“这,呵呵,当然啦,其间细理,臣是不懂啦!”
“只是想着说,这里边,会否有什么猫腻呀!”
黄得功一镇总兵,军伍调遣,粮草调配,均亦门儿清!
遂其心中,自有一笔细账在。
如今兵部动不动,就言来拨调一百五十万两银,这笔款子,那可绝非小数目哇!
于是他就想不通啦,为何有得这些储备银,还供应不来具体军需事项!
“呵呵,黄提督,你在军中是老资历啦!”
“又管着一镇的兵马,军需所费供应,自有一套章法在!”
“不过呀,这朝廷办事嘛,呵呵”
“殿下刚才难言开口的,想来,恐是那官僚上下一体的漂没与贪污问题吧!”萧靖川一语中的。
旁坐榻上朱慈烺,闻及萧郎一言点中要害处,面有微怔。
“哦?!”
“呵呵,是也,是也!”旋即苦笑,以掩神色。
“就拿上次转海漕运来说吧!”
“两万石的粮食.”言间,朱慈烺伸得两根指头。
“如按寻常供应之南境粮价,则应为米每石一两六钱上下。”
“即便就如眼下这般,筹措匆急,又欲调甚多之情况,每石涨幅亦应不会超过三两五。”
“但,可恨的是!”
“因自朝廷上下各级官吏差役民夫,层层克扣贪墨!”
“这所耗银财呀,可就无可这般计算啦!”
言毕此段,朱慈烺重是深吸口气,忽为扭身转首,自得身侧榻上小桌处,拈来信面。
“来!”
“这便是倪老尚书之亲笔密信!”
“萧郎啊,你来吧,将得本宫红笔勾出部分且为读来!”
“亦叫黄提督一并听听!”言间,朱慈烺探手将得信笺递出。
萧靖川见此,忙紧着恭敬合手接过。
“啊,是!”
随后,展纸就近手边烛光,堪有读来。
“呃”
“此番出海转运粮秣事,原应供抵粮两万石,所耗钱银八十五万余两!”
“出动海船二十三艘,初三日,海上遇强风暴天气,沉船十三艘,另余十艘,亦遭波及!”
“遂终算运抵济南之数,不足八千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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