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匣子便也就彻底开了!“呼——”愁绪哀叹。
“婉芸呐!”
“我沈朝宗,在这扬州,也算是风光了几年啦!”
“可说到底,一介布衣商贾,终究还是无能保全家里人呐!”
“惭愧!惭愧呀!”
“总归是我沈朝宗无能啊!”
“这次,钰贞丫头这道坎儿,恐怕我沈家是迈不过去啦!”
沈朝宗心气儿散了,此一顾家提亲事,近两日来,其不知兀自思忖了多久,可却自始至终,毫无办法应对是矣!以至他人煎熬其间,一股闷气郁结胸中,直将人要逼疯了去!
“朝,朝宗!”
“那顾家,如论门第,倒也算是高配!”柳氏战战兢兢,缓言试探。
“且他们同得知府赵大老爷,又有着连襟儿的关系!”
“钰贞她,倘真就嫁”
柳婉芸亦早知顾三事,为求沈家此番过关,不至遭惹牵连,亦纵有得心疼,但不得已,还是有心说动老爷,勉强成此亲事,以图后计!
但是!
沈朝宗明显对去此说,甚有抵触,不及听完,忙便一作摆手,截断柳氏之言!
“打住!”沈来呛口。
“你又非是不知!”
“这次,那是门第的事儿吗?!”
“顾骏杰(顾三少爷)那小王八蛋!”
“他平素是个什么声评德性,扬州城里,又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你又何必跟这儿揣着明白装糊涂,故意来拱火气我?!”
啪啪啪!牢骚间,沈朝宗一连怒拍桌角数下,以表其愤!“他吃喝嫖赌,那是淫邪荒唐到了头儿的纨绔畜生啊!”
“你,你叫钰贞丫头去随了他!”
“那还有命活没有?!”
“这不是逼着那丫头去死嘛!”
“咱不能把人往火坑里扔啊!”
“我沈朝宗能活着混到今时今日这般地步!”
“想来,尽是全赖当初朱大哥舍命相救之恩呐!”
“可我.”
“我”沈朝宗急火攻心处,眼窝儿泛出泪,一抹袖子将其拭去。
“二郎铮文,生死未卜,至今音信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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