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朕又不得不照准去做?!”
“不做,眼前事它就挨不下去!”
“朕算得什么?!”
“啊?到底算个什么?!”
“箫郎!”
“普天下,你可曾见过朕这么憋屈的君王否?!”
言至痛心疾首处,弘光帝索性赌气,将那茶碗一甩,砸去地上!
啪啦一声脆响!其朱袍人形,亦全然颓败地自榻上出溜了下去!
王之心作势欲趋前来扶,亦较他一把推开!
只凭己身仅存的一丝气力,勉强撑着前挪一步,胡乱坐至对来箫郎那级台阶之上。
合殿萧、王两个,及四下侯在殿中的三五小太监,眼瞧此情,俱为惶恐,忙均躬身下拜,跪伏一片!“皇上!”
“皇上保重龙体呀!”王之心噎嗓已有哭腔。
萧靖川不成料想,此一弘光帝竟还有得这般一幕,不消说,也紧来出言告罪,以表赤诚之心。
“皇上.”
“末将此前不体圣意,我,我竟还诸般急奏催粮”
“卑,卑职罪该万死!”
“罪该万死!”萧作悔不当初状,陈词以慰。
听之,朱慈烺虚弱苦笑,缓抬臂罢手。
“不,不”
“箫郎啊!”
“此番叫你回来!不是要你安慰朕哒!”
“呼——”一口气提上,续又念及。
“江北四镇,钱饷空耗更甚,业有尾大不掉之势!”
“江淮之地,更是屡屡滋事为祸!”
“这些朕亦非是不明!”
“他们不堪大用啊!”
“针插不进,水泼不入”
“哼!”
“皆因同与朝中南党人物互有勾连营私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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