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冽谷的伊鲁席尔的上空,回荡着某人发自肺腑的喊叫。
“不!”
雪花飘飘,北风萧萧,天地一片苍茫~
芬格里现在距离圆满就只差再喊一句秋雅了。
“大哥这是怎么了?”图斯显然有些不知所措,用求助似的目光看向玛蒂尔达和阿莱雅。
“唉,这家伙。”玛蒂尔达无奈的捂住了额头,用钢铁铠甲构成的巨大身躯做出这个动作显得有些憨憨的样子。
她深知自家队长的德性,还是叫性格吧,芬格里是那种容易入戏的人。
以看话剧为例子,虽然他不会入戏到上台暴揍扮演坏人的演员,但是会真情实意的为悲剧嚎啕大哭起来,有时候哭的让人感觉莫名其妙。
可是偏偏日常生活里芬格里又显得很理性很正常,最多做事情有点搞怪和脱线,让人根本看不出来他是那种多愁善感的人。
关于这一点,芬格里曾经解释过:
“我爸妈以前是话剧演员,他们告诉我无论是看话剧还是享受别的故事,都要全心全意投入真情实感,这样既是对创作者的尊重,也对得起我买门票花的钱。”
好像最后一句才是重点,但无所谓了,总之芬格里在接触到任何故事的时候都能一秒入戏。
而且他还是个大团圆结局爱好者,认为人生已经够苦了,至少该让故事甜一点。
所以他现在应该正为了自己的错误决定害死小男孩而后悔吧?
面对这种情况,玛蒂尔达有丰富的处理经验。
她推了下阿莱雅,后者点了点头,拿出了一粒不知道有什么效果的种子,蹑手蹑脚地靠近芬格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要把它塞进对方的耳朵里!
“嗖——”
芬格里忽然消失了,再一转头,只见他出现在阿莱雅身后,手里捏着那枚种子。
他的神态看起来又懊悔又生气,紧咬着牙关,捏碎了种子说道:
“别给我种植镇静藤蔓,这次我不需要!一定是我刚才做得不够好,明天我一定要保证小孩的存活!”
“他刚才死去的位置距离教会并不远,再走几步就能进来了,全都是因为那只狗不狗鳄不鳄的家伙才会被杀!”
“而那只魔物是被我给放走的,我要负全部责任!”
“那个,大哥”图斯觉得芬格里这话说的未免有些太严重了,只是一个残影而已。
没准这个小插曲就是塞恩用来放置一些奖励顺便搞人心态的呢?没准根本就没有完美结局呢?
玛蒂尔达按住了他的肩膀,无奈道:
“太晚了,他已经决定好了。”
像是为了说服自己一样,玛蒂尔达自言自语道:
“没准让那孩子成功存活下来之后还能有额外的奖励,这符合我们冒险者的想法,所以我可以陪着队长一起抽风。”
图斯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把自己内心想法啥的都说出来的,他又看向阿莱雅,后者向来无所谓,她只会跟着队友行动。
“我大概能猜到接下来这几天我们要干什么了。”
图斯抓了抓自己的络腮胡,突然也对小男孩究竟能不能存活下来有了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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