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松同迪基律师握了握手,后者紧接着便将公文包放到办公桌上,打开包扣,从里面取出相应的证件,递到年轻警察的面前,说道:“我是贝克·麦坚时国际律师事务所的迪基·安琪罗律师,作为安如松先生的代理律师,我现在需要查看我当事人之前做过的笔录。”
年轻警察哪见过这样的场面,他看看老外律师送到自己面前的证件,干咽了一口唾沫,随即看看安如松,又扭头看看站在他旁边的“黄警监”,嘴唇动了动,却是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怎么,这位警官,你是想阻拦我作为一名律师应该享有的权利吗?”迪基的韩语虽然带有很浓的口音,但却也算是顺畅,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听的明白,“如果你想这样做的话,我会选择向你的上级投诉你的。”
“之前的笔录已经被你的当事人撕毁了,”“黄警监”这会儿也回过神来,他皱着眉头说道,“我们正准备追究他的责任。”
听了他这话,迪基律师扭过头,看向依旧坐在椅子上的安如松。
后者笑了笑,说道:“是这样的,迪基,我认为这位黄警监与另一方的当事人之间,存在着某种利益上的关联,他在这起纠纷中,并没有秉持中立公正的立场,而是在很大程度上,以公谋私,成为了另一方当事人的代言人.”
“你这是污蔑,是构陷!”黄警监插嘴呵斥道,“如果你继续用这种毫无依据的话来诋毁、诽谤我,我向你保证,一定会让你吃上官司的!”
“黄警监是吗?”迪基律师立刻抓住了对方这番话中的纰漏,他当即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说道,“我认为你现在是在威胁、恐吓我的当事人,同时,我质疑你作为一名警监的专业素养和职业道德,我需要和你的上级对话。”
“黄警监”的脸色一瞬间变的异常难看,他意识到自己又冲动了,说话欠缺考虑,以至于被对方的律师抓住了话柄。
实际上,如果可能的话,“黄警监”是真的不愿意继续跟安如松,或者说,是不愿意跟他找来的这个洋鬼子律师对着干了。准确的说,从刚才迪基律师走过来,并说明他是隶属于贝克·麦坚时国际律师事务所的律师之后,“黄警监”就已经后悔了。
韩国的警察,在混到一定资历之前,都是要熬年限的,警监这个衔级虽然不高,但姓黄的既然能走到这一步,肯定也是一年年熬过来的。因此,他不可能像是年轻的警察一样,看待问题那么的天真,那么幼稚。
韩国虽然宣称是个所谓的法制国家,但“法制”这个东西,在这个国家里,面对不同的人群,却是有着不同的定义的。对绝大多数普通人来说,它是一种约束,是一种规范,是一种制约,而对一少部分人来说,它却是一种工具,一种武器,一种可以拿来限制别人,放飞自我的道具。
“黄警监”不知道安如松是什么人,但既然他能够与贝克·麦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