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绍已经快跑不动了,髀肉磨得鲜血淋漓,再不停下来,我怕难以为继了。”
袁绍骑马并辔齐驱,对荀谌叹息说道。
他并非不善于骑马,但从来没有这么长的时间一直策马未停,别说是他了,这一路逃亡不知有多少掾吏与军吏掉队,数次与青州骑兵交战,骑军更是战死了不少。
眼下身边只剩下四百多人了,冀州属吏折损了不知多少。
为了此次决战河北,先后调集了诸多官吏随军从征,有的安排在巨鹿、安平、渤海三郡运送粮草、军械、布帛、钱财。
如今大军倾覆,不仅十万人马没了,还有陷在大营里的冀州官吏,如别驾田丰,怕皆会被刘玄德擒获。
乱军之中有多少人能在逃出生天返回河北,怕是寥寥无几。
这些心腹掾吏的损失,无疑让袁绍重整冀州更加雪上加霜。
荀谌怎么会没看出袁公被一路追逐,已然快心灰意冷,踣不复振。
忖度不久前往北偏离驰道,青州骑兵一时半会儿也难以追击上来,那就先歇息会儿。
荀谌不顾自己双腿发颤地下马,向前搀扶住袁公,找石块将其扶坐好,再取出水囊递给对方,下意识地舔了舔干涩的唇角,整理衣冠揖礼道:“袁公,天将与之,必先苦之,欲享天下之福者,必先为天下之劳也,只为坚磨其志,苦其心,劳其力,方所成其事也。”
袁绍仰头喝了一口水,又将水囊递给荀谌,不想对方摆手拒绝,他忍不住苦笑道:“人生如朝露,友若何久自苦如此,今日与我共患难,必将久久不忘友若施水之恩。”
看向左右周围,见众人离得甚远,袁绍有些悲叹道:“我岂不知友若欲聚众激气,想要绍赫然发奋,再激厉将士,遂以此振作之效。”
“只是自从河北与刘玄德交战以来,屡次兵败损兵折将,颜良、麴义、高干、朱灵、蒋奇、许攸先后摧折在刘备手中,郭图与田丰不知生死,逢纪擅自出击兵败被我处斩。”
“遥想当初大败公孙瓒,河北何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