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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稍稍一怔,真将武器放下、把神通收起了。还有人仍旧要拼尽余勇,但原本就人单势薄,此时又少了同伴助战,很快就洒血饮恨。
过了十几息的功夫,附近的山头、楼阁上已经没了喊杀声,只有零星的殊死一搏时所发出的痛呼,但很快连这种声音也没了,归于一片寂静。
周瑞心将手一松把月轮提起,看着余顺贞叹了口气,正要说话——
文心阁发出一声轰然巨响,五层塌陷进了四层之中。周瑞心只来得及愣了一愣,那第五层又陷进去了半层!
真形教的人遇袭!?是那几个剑侠还是那个李无相?!
周瑞心将余顺贞一脚踢倒在地,正要飞掠到文心阁顶查看,忽然见着苗义从千疮百孔的楼顶中钻了出来站起身,身上的道袍已被染红,用手捂着右肩,仿佛是受了重伤。
周瑞心心头一松——别人都无所谓,这个苗义还活着就好!且看着他的样子,是已经脱险了?
他刚张开嘴,就听到苗义在楼顶摇摇晃晃地厉喝:“周瑞心!你还在等什么?事已至此把他们全给我杀光!天心派这三千多个人换你一个东岳征讨的前程,还觉得不够吗?!”
周瑞心一愣:“你说什么?!”
苗义俩上露出焦急、惶恐、愤怒的神情:“你装什么蒜!?马上给我动手!全都杀光!好你个周瑞心,我……我之前还以为你既然是一宗之主就应该是说话算数的!结果看看你们玉轮山是什么样子?!你们的人对我动手!到了如今这份儿上,就按着之前说的,留地不留人!全都杀光!否则过几天我们的人来了,连你也都要死!”
周瑞心脸上的神色慢慢收敛,将腰背挺直了,盯着苗义细细地看:“苗义,你找死?”
苗义怒斥:“周瑞心!动手!”
周瑞心冷冷一笑:“哦,看来不是找死,那就是——李无相,给我滚出来!”
他的左眼鼓胀疼痛,已愈发殷红,仿佛要滴出血来,但今夜的祸事一件接着一件,他始终抽不出空闲来为自己疗伤,此刻更是不能拖延了——
眼眶中红芒一闪,天顶上的指月玄光也立即变成了血红色,正打在文心阁上。
光芒本该是没有重量的,但这一束光,却像是从天空之中倾泻而下的血水,文心阁最外层的墙壁立即在血光中被消解,化作砂石瀑布似地洒落,露出顶层楼体的骨架——苗义与三个剑侠现身其中,被血光压制,似乎动弹不得。
周瑞心退后两步,一把将正要扶着石壁起身的余顺贞揪起、擎在半空:“都看好了!这就是余顺贞勾结剑宗、要侵占玉轮山的证据!”
“余顺贞,你说要保天心派平安?好!剑侠与真形教的斗争本在玉轮山外,你却跟这些人勾结将他们引了进来,把天心派化作战场——”
他顿了顿,用力摇了摇头,左眼中流出血水。眼眶中的异物感越来越强了,他现在觉得应该不是因为之前在灵山中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