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会蜕变为滑头的坏人了——他不知他的直觉是对还是错,但还是这么认为着,也便能对这个男人少了一些戒备之心。
梦独问这个男人家是哪里的?男人回答说是河南周口的。
“你贵姓?”
如此尊重的问话,男人明显很难得到,不好意思笑了笑,说:“我姓郁。”
“郁师傅,你是出来打工呢还是做别的事儿?”梦独问。
“我出来找人。”不知是天性老实,还是第一感觉面前的年轻人很值得信赖,郁师傅对梦独并不设防。
“你找谁?”
“找我婆娘。”
“你婆娘怎么啦?”
“她丢下我和儿子,跟别的男人跑了。”
“你儿子多大了?”
“九岁。”郁师傅并不拒绝回答,却是问一句答一句。
“她为什么丢下你和你儿子?”
“嫌我不能挣钱,说我是窝囊废。”
“你多大年纪了?”
“三十。”
“啊,三十?”梦独出了一惊,哪怕是在桥底下的阴暗里,他视力极佳的双眼也看得清郁师傅额上深刻的纹路以及他面颊眉眼及神情上的沧桑,真不知他是未老先衰还是严酷的生活突变一下子让他从青年跨入老年。
“你怎么确定他们在这座城市里?”
“俺镇上的人写信告诉俺的,他们是一起打工的,在一个电子厂。”
“找了多久,找到了吗?”
“没有,找了三个多月了。”
“没找到,为什么还不回家,你家里有儿子需要你啊?”
“我儿子有我爹娘照应。我现在不能回家。”
“你为什么住在桥洞里?”
“我的身份证被人偷了,还有,我在村上开的介绍信也一块儿弄丢了。还有,住桥洞不花钱。”
“你这么着不是个长法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