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都发软,更别说是镇北王这样的天潢贵胄了。
此刻,被她以强权相压,不同于以往对周家的外怯内梗,这一次她打心底里畏惧。
闫母被丫鬟扶到椅子上,她无力地歪在椅背上,哀声道:“被砸了头,话都说不明白了,沈小姐别介意。”
闻言,常玉翡捏着帕子往眼角擦了擦,又低头看向闫昭:“昭儿,你瞧,她自己都承认会错意了。我与你父亲之间是清白的。”
说这话的同时,她暗自思忖,早晚要叫闫昭主动开口,求自己给他做母亲。到那一天自己再承认对他父亲有情,岂不是更好!
闫昭看了看常玉翡,又看了眼闫母。没回她话,只将腰带重新绑在腰间,扭头走了。
常玉翡望着他的背影,凝思起来。这时,她的贴身丫鬟走了过来,附在她耳边低语了两句。
常玉翡勾起唇角,转身也出了厅门。西侧厢房后有一侧门,进了那门拐进西南角,接着又推开一扇木门。
屋内,绾绾静静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往时温婉柔和的面孔,围绕着一层阴沉之气。
床边放着一碗未动的药汤,常玉翡走到绾绾身边,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见她看向自己,常玉翡眼中露出疼惜。
转身端起汤药,舀起一勺,喂到她干裂的唇边,见她紧抿着唇不喝。
常玉翡轻叹一声,温声道:“你若死了,最高兴的当属周云若。”
说罢,似想起自己的伤心事,眼眶红了红,低声道:“我当初被她陷害,也如你这般生了寻死的心,可转念一想,我若死了,她岂不是要逍遥一世。”
“我活着回到京都,就是要找她寻仇,当初她知道长公主想把我许给御哥哥,所以背地里就想除去我。我常年随着太后在道观清修,哪里能接触到匪盗之徒?分明是她买凶嫁祸与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