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对面球员面容的紧绷、抽动和暗藏的挫败,却成为我的兴奋剂。
在所有人都以为我将再次重扣时,我带着力打进前场的吊球犹如戏耍般出现。第二局在这球后落入帷幕,宫城县获胜,比赛来到大比分1-1,即将进入决胜局。
但哪怕我今日是如此手感火热,终究不敌大阪北更为平均的高技术。即使我们分差一度追平,最后一球在我方落网时,我才恍然惊醒,带着些许呆愣地屹立在球场上,原本我耳中寂静的球场立刻变得沸腾,各种嘈杂声响潮水般浮现淹没我。
我看见赤平教练站在不远处,脸上是某种莫名的温柔,眼波流转,双手鼓掌,对我微笑着。
我依旧没有哭泣,但是心脏的鼓动也并未平歇。平心而论我今天的发挥已经是百里挑一的水平,通常情况下我会说自己只要尽全力,就不会有任何抱怨。可是如今丝丝缕缕的挫败感却萦绕在心头,随之是更加澎湃的战意。下一次面对高水平队伍时我应该怎么打?而我们自己的队伍又有哪些提升的空间?
这种心情与及川、岩泉和黑川无关。
我已经不再需要燃烧别人的斗志来逼迫自己了,这是我自己自发生长出来的东西。
研磨,你说这是我更喜欢排球的证明吗?
比赛结束之后马上迎来的是颁奖典礼,所以我只是来得及和岩泉及川他们挥挥手,就要马上入座。颁奖仪式很盛大,全程直播,大家都正襟危坐。
报菜名般,排球协会的主席用缓慢而严肃的口吻一点点把获奖名单念出。从低到高开始,我听见优秀选手名单有及川和木兔,还有些许在集训时听闻的男生女生的名字。接着最佳自由人,女排最佳二传是信高风夏。奥林匹克有望成员,我和牛岛都在其中。
而最后,我没有意外,joc·jva杯最佳选手,男排得主是牛岛,而女排得主是我。
我和牛岛并排上台领奖,事实上我们需要连续上台三次,分别是奥林匹克有望选手、joc·jva杯最佳选手和大阪府知事赏。在第三次上台后我没忍住微微低头笑起来,牛岛带着疑惑的眼神望向我。
我摇摇头:“没什么。只是两三年前的我应该很难想象我会和你站在一起领奖吧。”
“我是说,我一直觉得我应该没办法和你相比。”
牛岛的声线一贯平和深沉,却能给予人安慰:“但你现在站在这。实力证明一切。”
“说的也是。”我喃喃自语道,“也许自大一点也没关系。”
全体的颁奖典礼结束,但是我和牛岛的工作并没有结束,数不清的媒体记者向我们奔来。采访男女排的奥林匹克有望选手是惯例,我整理好心情,恢复到平时没什么表情的状态普通地完成采访。
不过依然有媒体迟迟不肯离去,他们说这不太算是严肃性质的采访,而是想要更加轻松一些。因为我和牛岛都是宫城县出身,打球风格又一致,所以希望两个人一起做一个特别专访。
我通常并不太喜欢站在聚光灯下,而对面记者把“想要噱头”赤裸裸挂在脸上也使我有点厌烦。所以即使记者请求我和牛岛开心一点,能不能笑起来,我和他也只能保持着僵硬的表情傻站在那。
我如果想要假笑还是能笑出来的,但是牛岛比我还要糟糕。在记者提出“牛岛同学能不能笑起来表现出开心一些”之后,牛岛明显陷入犹豫和迟疑,挣扎几秒之后他勉强勾起嘴角。
然后我和记者同时惊呆。我从没见过假笑如此假的人,简直像是面部肌肉全部坏死的克隆人。
“牛岛,还是别笑了吧。”我不禁开口。
记者同样汗颜,拼命点头,说平时的表情就行了。牛岛无辜地放下嘴角。
然后记者把矛头对准我,我抽动嘴皮,本想扯一些“输掉比赛其实不是很开心”之类的话混过去,可没曾想突然间有个人从旁边冒出来,然后把一大束鲜花塞进我的怀里。
“什么……”
我一个措手不及,下意识捧住那束花。里面大部分是蓝色的绣球花,旁边些许点缀着白色铃兰和浅绿色的洋桔梗。我猛然间心领神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