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川终究是没绷住：“妈，我是不是你们亲生的？”<br><br>方华盯着周小川的眼睛，斩钉截铁：“不是！”<br><br>不是两个字，让周小川懵住了，眼里还含着泪的看着方华：“妈，是真的吗？”<br><br>方华点头：“对，是真的，你在外面听说什么了？你说，我听听。”<br><br>周小川哽咽了一下：“他们说我不是周家的孩子，还说我的父母是因为救你们死的，所以你们才收养我。”<br><br>方华冷笑：“所以，你觉得，你在这个家里就该为所欲为？我们对你好，也是因为愧疚？我们对你严厉，就是对不起你父母？”<br><br>“周小川，你真是……真是可以，你这么大的人了，你自己想想，这么多年，对你的好是不是发自真心？每次批评教育你，是不是因为你做的不对？”<br><br>“没想到，你这么大的人了，一点脑子都没有，连这个都分辨不出来。”<br><br>“我现在就跟你解释一个，你父亲是我亲弟弟，他们不是救谁而死，他们就是一场意外去世，留下刚出生的你。”<br><br>“这个事情，你可以去打听去问，我自认为养你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对不起的地方，甚至对你比对你哥都好。”<br><br>“你自己想想，小时候条件不好，家里有糖，是不是先给你吃？你哥要等你不吃了，才能分到半个糖。”<br><br>“你七八岁的记忆有没有？饥荒年，谁家都没吃的，分点白面都给你一个人吃，你哥那会儿也不过十四五岁，饿了就一碗一碗的喝凉水，把口粮让给你吃。”<br><br>“你和小朋友因为一块红薯打架，你哥去帮你，然后背着你回家，又去炊事班偷了两个馒头给你，然后他被你爸吊起来打，你都不记得？”<br><br>周小川眼泪一下冒出来：“妈，你别说了……”<br><br>方华都红了眼：“我什么不说？我就一个儿子，我一直在亏待他，一直全心全意的照顾你，换来你这样的质疑，我不伤心吗？”<br><br>“小川，你真的太让我寒心了，二十二年，我有一天苛待你吗？你哥好不容易结婚娶个媳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