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大。
老圭眼神没有丝毫波澜,仿佛没有看见一般,径直穿行而过。老圭混了两千年的江湖,对这对中年夫妇身上不经意散发出的一丝气机讳莫如深,那是一种被历代朝廷、被全天下都极其忌惮的气机,更有一种从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气息。
老圭不知道这对中年夫妇是怎么来的,什么时候来的,只是有一天就那么自然而然的出现在这个院子里,教两个孩子练拳练剑。中年夫妇从不出门,两个孩子也只有年节的时候偶尔出门玩耍。
这个宅子大门之外发生的一切,他必须关注,必须负责。以大门为界,大门里的世界是另外一个小世界,他甚至都不敢听不敢问。
老圭走进阁楼,深吸一口气,低下头轻轻叩门。
一个白裙的女子如踏波般从里面开门,明媚晨光从她背后落下,被轻轻挽起的云鬂挡住,不情愿地绕过那隐于背影之中的绝美容颜,映亮了她一点面颊。
开门的是佩佩,都说女大十八变,此时的她与前两年相比,几乎是判若两人,柳眉凤目,凝肌纤颈,冷艳孤傲,眼波流转际,百媚横生,妖丽得让人窒息。
老圭后退一步,偏过头去,不与佩佩对视。佩佩也不多言,带着他来到一处大厅。
虞琳慵懒的半躺在软塌上,小腹的隆起已经比较明显。
老圭坐下,从怀来掏出一卷锦帛,低头递给佩佩。
虞琳接过锦帛翻看好一会,才叹了一口气,说道:“妹妹来信,说齐国那边一切都好,两个儿子也很好,还说如有机会要来看看我。但是我俩自幼一起长大,我岂不知她,字里行间分明是心情很不好,我如何才能帮她!?”
老圭沉思一会说道:“夫人,据咱们知道的情况看,齐国朝堂之上并不平静,甚至说是暗流涌动。齐宣公年事已高,长期身居后宫不理政事,但对权力却极为栈恋。太子伋理事已久,性格宽厚,谦和稳重,深得满朝文武拥戴。据说宣公为此很是不满,经常无故申斥太子伋。宣夫人的两个儿子也已长大,公子寿心思纯善,重情重义;公子朔却脾气暴躁乖戾。传闻两兄弟曾为一些事发生打斗。
前一段时间,宫内忽然传出风声齐宣公想要废掉太子伋,改立公子寿。惹得朝堂震动,群臣纷扰。有些耿直之臣甚至连夜直闯后宫面谏宣公,要求一个明白。一些朝臣迁怒宣夫人,甚至有人在大庭广众之下痛斥夫人学那前朝妲己狐媚惑主、祸害朝堂。还有朝臣扬言要请出姜氏老祖宗来诛杀宣夫人。这一顿闹下来,宣公以为是太子伋指使朝臣让他难堪,对太子伋更加忌恨。
夫人,要说帮助宣夫人。事涉齐国朝堂立储大事,怕是镐京朝廷都要三思,我等实在无能为力,唯一能做的也只是多排人打探情况,在宣夫人危难之时及时相救,且此事已违大周礼法。”
虞琳坐在软塌上,两眼垂泪,她也知道现在确实帮不上虞宣任何忙,可要是就这么什么也不做也实在过意不去。
老圭长稽到地,说道:“还望夫人莫要悲伤,好好保护身体,莫要动了胎气。”
虞琳收拾情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