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中年女人摇头，浑浊的眼中流淌出两滴泪水，顺着眼角褶皱且凹陷的颧骨流淌。

    “婵儿，姨娘本以为你没了父母，而姨娘又没有子嗣，让你来这家中过继。”

    “可谁想到，姨娘这身体不争气，一病就是这么多年。”

    “不光拖累了家，还连累了你跟着受苦。”

    “婵儿，都是姨娘的错啊。”

    女人懊悔的说道：“你姨父.....”

    “姨父很好的。”貂蝉打断了姨娘的话说道：“姨娘，日子会好的，姨娘的病也会好的。”

    “前些天他们说晋阳城里来了太平道广施符水。”

    “明天初三，婵儿进城去给姨娘求来符水。”

    “姨娘只要喝了，开春之后病就好了。”

    躺在床上的女人流着泪水点头说道：“好孩子，好孩子......”

    “姨娘昨天听见了，你从外面救了一个男人回来？”

    “那男人如何？”

    女人拉着貂蝉的手。

    听到提起段羽，貂蝉顿时羞涩。

    “姨娘.....段大哥.....段大哥很好。”

    “他进山去打猎去了，说是要猎来毛皮，然后换银钱给姨娘换药石。”貂蝉轻声说道。

    女人虽然久病，看不见，但貂蝉的话音还是能听得出来。

    “婵儿。”女人紧握着貂蝉的手说道：“姨娘已经连累你这么多年。”

    “不能在连累你了。”

    “若是婵儿觉得那人是个可以托付之人，就随他去了吧。”

    说着，女人在床头一阵摸索。

    从褥子下面摸索出来了一个步摇说道：“婵儿，这是你娘临终之前给我的。”

    “这便是你的嫁妆。”

    “姨娘没有能力，帮不到你。”

    “这步摇你拿着，去还了钱值班一些家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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