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厚重的黑幕缓缓降下,将整个小镇紧紧地包裹其中。昏黄的路灯宛如孤独的守夜人,在弥漫的雾气里努力闪烁着微弱且朦胧的光芒。
“夜色温柔”酒馆里,暧昧的灯光如同薄纱一般轻轻洒落,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酒香气,仿佛能让人沉醉其中无法自拔。人们的欢声笑语此起彼伏,相互交织成一曲欢快的乐章,试图用这热闹的氛围来驱散生活所带来的沉重与疲惫。
在酒馆一个较为僻静的角落里,文君和小马相对而坐。他们面前的桌子上,横七竖八地摆放着好几个空空如也的酒杯。此时的小马,眼神迷离,透露出几分明显的醉意,但同时又隐隐流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神秘色彩。只见他微微前倾身体,朝着文君靠近,然后刻意压低嗓音说道:“文君啊,你可知道吗?那个你之前的公司领导何瘟神出事啦!听说他不知怎的就被别人给牢牢控制住了呢!”
文君正端着酒杯,听到这话,差点被酒呛到,“什么?何瘟神被控制了?怎么回事?”何瘟神在小镇上可是出了名的人物,仗着有点权势,行事作风霸道,大家背后都这么叫他。
小马喝了一口酒,咂咂嘴,似乎在回味这爆炸性新闻带来的快感,“他的情人蒋丽华把他的公款卷走了,一百多万呢!”
“蒋丽华?怎么可能!她不是早就辞职去了南方了吗?”文君满脸的不可思议,放下酒杯,身体前倾,急切地想知道更多。
小马点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没错,就是她,应该是被何瘟神那个老小子金屋藏娇了。现在何夫人正在上下打点,活动关系呢。要是钱还不上,何瘟神极大可能会被判刑。”
文君微微皱起眉头,心中满是疑惑,“奇怪,既然他犯了事,为什么没被羁押起来,只是被限制人身自由?”
“我猜啊,一定是有人要保他,这肯定是何夫人活动的结果。”小马冷笑一声,“你看,对这些有关系的人来说,律法有时候还真像摆设。”
小马顿了顿,继续说道:“几天前,何瘟神带着一百多万现金去了东海市一个小区。他借着公出采买的机会,想去见他的小情人,也就是蒋丽华。”
“原来是这样啊!唉,也不知道这个蒋丽华是咋想的?这样一来,不会遭到通缉吗?”文君忍不住插嘴问道。
“我分析啊,迫于舆论压力,她在小镇待不下去。可何瘟神那家伙贪恋美色,舍不得她,就来了个金屋藏娇,在东海市租了房子,养着她。结果呢,偷鸡不成蚀把米。”小马越说越激动,手在空中挥舞着。
“呵呵,我还听说蒋丽华卷走了所有现金,走之前把屋里任何关于她的东西都一扫而空,整个房间找不到一丝女人住过的痕迹。而何瘟神呢,还在呼呼大睡。”
文君靠在椅背上,嘴角扬起戏谑的笑容,愤愤说道:“这何瘟神就是活该。”
“我看他是自作自受。”小马不屑地撇撇嘴,“他平时作威作福,这下算是栽了。”
两个月后,小镇上又传开了新的消息。何瘟神恢复了自由,那一百多万是他老婆补上的。他被调往山上某处,做了个工会**,正科级副科级使用。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一点不假。”小马与文君在酒馆再一次相聚时,小马感慨地说。
文君静静地凝视着手中酒杯里那晃动的液体,它宛如一个小小的世界,折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