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镯”斩断。
“谢了。”陆文昭原先跪在地上,此时双手去掉绳索,便用手撑着黏腻的地面起身至一半说道。
“小事,对我来说。”
王路收起短刀,绑在腰间,想给予陆文昭一个微笑,脸却僵硬的不肯配合,说话的语气也硬邦邦的。
不过似乎没人在意这个。
见陆文昭嘴唇干裂,冲自己伸手,王路顿时会意,将腰间的水囊解下来递给他。
“谢了。”
陆文昭再次道谢,接过水囊,打开塞子,仰头猛灌两三口。
艰难的咽下。
发出仿佛失修的机器般声音。
战场之中,就只有他喝水咽下的咕噜声了。
“我是杜总兵麾下守备。”
陆文昭胡子上沾着红色的水滴,随着他说话的动作溅落。
这是原本干涸的血浆被水晕开了。
“杜总兵安好吗?”王路问道。
说完,王路才意识到,自己抢戏了。
原本,这是沈炼的台词。
难怪说的这么顺嘴。
“很好,只是脑袋丢了。”
陆文昭平静地说道。
王路觉得这句台词很幽默,不过四周的气味儿和脑海中的记忆让他依旧笑不出来。
死的人太多了。
哪怕跟王路没什么关系,也会有物伤其类的悲痛和郁闷。
这是人类的同性。
某个国家除外。
“若不是其他三路援兵始终不到……”
沈炼垂死病中惊坐起,眼神空洞地说。
“水……”
一个俘虏冲陆文昭呼唤。
“呵。”陆文昭抽了抽嘴角,将水囊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