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命,怎么能把自己哥哥伤成那样。
这种女儿就是平时打得少了,哪天被送去菜人市场就知道怕了。
但翁家以后的日子也不好过。
这些年大家敬翁家三分,无非是当年有个修士说他家有个子孙以后能成仙,有大造化。
成仙!
这可是他们几辈子都不敢想的事。
翁家只有一个儿子,这身份自然就落到了他身上。
如今眼看翁家儿子废了,能不能修仙未可说,连重活都干不了。
当年翁父抽大烟和欠的赌债,可都得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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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确听闻此事时,正在院中写祭礼的章程。
祭礼是无患岛的旧风俗。
每年十二月十二日,宗室权贵们会在西岛之滨,向万年前自溺在此的鬼道之主岑雪玲献上人牲,以祈风调雨顺。
今年的十二月也快到了。
到时候,他作为岛主,必须在祭礼上诵读祭文。
沈确在砚台中沾墨,淡淡道:“她果真与家中决裂了?”
鬼面死侍低头道:“回禀主上,属下专门派人前去翁家查看过了,翁珍珍的大哥右手确实已断,做不了假。”
沈确轻笑一声:“她还挺心狠。”
鬼面死侍:“那属下接下来是……”
“既然掣肘不了她,那翁家那边就不必在管了。”沈确顿了顿:“她那日也遇见葛六了?”
“是。”鬼面死侍飞快地揣摩上司的心思:“属下见那葛六一看见翁姑娘,眼睛就放光,若不是被人拦着,当场就要上来扯翁姑娘的手了。”
“倒是翁姑娘,一眼都没有看那个葛六。”
沈确神色不变:“她没看上葛六?”
不是,正常人谁能看上葛六啊。
鬼面死侍也觉得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这个奉承话非常离谱。
但没办法,再离谱他也得硬着头皮说:“……翁姑娘眼光高绝,自然看不上葛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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