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脸色苍白,似是才做了剧烈运动,额头冒着汗,像纸片一样薄的身子虚虚倚着,她下半身被一条被子盖着,范小胖推门推的仓促,她脸上还带着慌乱。
“小胖?”她的目光落到范小胖身后的谢言祉,纵使身披麻衣,神色狼狈,但身形颀长,风度翩翩,自骨子里透出来的小公子的骄矜让她连忙躲开他的目光。
“娘,这是我朋友,谢言祉,就是我和你说,和鸢姐姐一起上山的谢兄,外面风雪太大了,他在我们家避避风雪就走。”
范小胖乐呵呵地把小篮子放在一边,又关上门,向谢言祉介绍道,“这是我娘,谢兄。我娘前两年摔了一跤,腿脚不好,像这种日子她腿疼的更厉害,所以大部分时候都在床上,但是她很厉害的,能把家里打扫的干干净净!”
谢言祉环顾四周,的确,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不过是卧房,厨房和杂物间都在一处了。
他本就比寻常孩子更敏感,不然也难讨长辈的欢喜。
自然是感受到了范母的不自在和范小胖豁达下的忐忑。
他往墙边的小板凳上一坐,双腿并拢,露出一个从来不会出错的乖巧的笑。
“伯母好,叨扰了。”
范母明显松了口气,露出笑来,连连摆手,“不碍事,不碍事,小胖,给言祉倒杯茶。”
“不用不用,不用麻烦。”谢言祉连忙推脱,但范小胖的速度很快,对面锅里一直温着热水,他小心往碗里撒了点纸包里的茶叶,冲了一碗,就跑过来。
“这是清明时,我在山上摘的,谢兄你试试,我觉得挺好喝的。”
谢言祉犹疑地看着水里飘着的那几片不知名茶叶,咬了咬牙抿了一口,入口的清凉让他一怔。
虽然是与时节不符,但毋庸置疑味道还不错。
“很好喝。”谢言祉连连点头,范小胖开心得眯起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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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在?不用去找,他自小就是这个性子,惯的!晚些时候就回来了。”
程鸢和谢长祗吃完了板栗,就直接准备了午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