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陆秀才?他缺钱?”王叔愣了一下,而后惊讶道,“不应该呀,我前两日还听村长同我道怀锦书院的束脩太过昂贵,卖了不少东西才给凑足。平日里他休沐回来,存在也是给足了吃食和铜板,怎会去赌坊?”
程鸢挑眉,想起那个热心而苍老的脸,心中为他叹息。
程鸢:“谁知道呢?许是哪处又急需用钱吧。”
王叔感受到她的冷淡,又恍然想起两人的渊源,懊恼地一拍脑袋,连忙转移话题。
“我去擦桌子去。”
——
陆白一口气跑出了数百米远,回头没有看到追他的人,才松了口气,靠在墙边喘息,他本就体弱,这点路的狂奔也是要了他的命。
他用袖子抹掉嘴边的糕点屑,眼底暗流涌动。
程鸢不是个村妇吗,怎么会在新开的铺子里?
他昨晚赌了一晚上,愣是把束脩都搭进去了也没赚回一个铜板!
饿的头晕眼花听到有免费品尝的糕点,跑过来瞧见门口没有小二,那糕点尽是他没瞧见过的高档的样子,他连忙就往死里吃。
边吃还边想这家老板真是个蠢的!有试吃吃,谁还进店买啊!
故而他根本就没有管旁边人的指责,只是在和程鸢对视上时,看到她眼底的惊诧,心中忽地涌上来了一股心虚和羞耻。
可恶,该死!凭什么自己赌光了钱,这个原本应该在村里随便嫁个男人老老实实生孩子做饭的村妇居然会出现在县上新铺子里?
她大字不识几个,算数更是糟糕,店家怎会聘用她?
对,没错,她一定也是来买糕点的,指不定是送给哪个情郎,好嫁得好一些。
思及此,陆白心中好受了些,同时又懊恼的很,当时就不该跑那么快,吃了这顿自己下顿可就没饭吃了。
罢了,先回书院,自己已请了一日的假,今日再不回去,夫子怕是要心中不满。
“陆兄……?”一道疑惑,带着不确定的声音,在他面前响起。
陆白抬起头望见王嘉彬的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