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松开手,尴尬地咬唇,正欲说什么缓和气氛,店门被敲响。
程鸢直接遛了:“我去开门!”
店门打开,是那日引他们来看店面的下人,他见到程鸢,递过去手里的拜帖。
“小姐邀姑娘明日府里一叙。”
程鸢惊讶接过,给他塞了些铜板,这才关门走回来。
“拜帖?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谢长祗直接跳过了方才之事,询问道。
程鸢小脸上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生怕谁看不出来似的。
她摇了摇头。
“没什么大事,明日店铺里可能需要你多忙一点了,我上午不在。等午休我去采买两个小二,也好分担分担。”
——
谢言祉回到村里时,已经黑得不见十指了。
他扶着腰,牵着牛,一脚深一脚浅地,小心翼翼在雪地里打滑了无数次。
老牛哞了好几次,尾巴不耐烦地打着他的背。
“哎呀你先别急,我也急着呢。”从村口走到家里路不短,谢言祉已经做好了舍弃屁股的打算,忽然远远地看着一个火把。
他愣了愣,也不管对面是谁,他连忙招手:“这里这里!”
夜间黢黑,走路都要摸索着,但若有火把,想必回到家的速度也能提快一些。
火把离他的距离越来越近,谢言祉脸上带上笑颜,然后面上的表情僵住。
怎么是他爹?
谢庭筠脸上表情不算轻松,眉毛胡须上都沾满了雪花。
在看到谢言祉完好无损的样子时,才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气。
“怎么搞到那么晚?你不是天不亮就出去了?去哪儿玩去了?知不知道时间?”
谢言祉直接关闭了听觉,绕开他,往前走。
也不知是不是入乡随俗。往日谢庭筠最是清高冷淡,最多也不过考察他学业时骂他两句,可如今却越是喜欢碎碎念了。
谢言祉很有理由怀疑他和村口大妈学坏了。
他如今和谢庭筠的关系说不上好,但也说不上差。
或许撕开往日父慈子孝的假象,他们本就是这样的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