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霜在袖中的手紧了紧:“没事的,娘娘。我还是就在这等着吧。”
“傻孩子。”太后移步走了下来,轻轻摸了摸她的脸:“还是回去吧,这儿有我守着。生孩子没那么容易,恐怕还得耽误不少时间,你年纪轻,若是真吓着了可怎么办?”
说话间,叶宴臣已经踱步进来了。
沈如霜跟在太后身侧行了礼。
“太妃可还安好?”叶宴臣问了一句。
“陛下放心,太妃无事。”太后笑着,却与皇帝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只是生产还需要时间,若麟儿出世,也算是了了先帝最后的心愿。”
皇帝淡然:“确实是。这可是父皇期待的孩子,皇室的血脉。”
他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咬字慢慢,语气上扬,莫名的有些像疑问句。
自从知道了贤太妃的秘密,沈如霜心思敏感,抬起头悄悄朝叶宴臣看过去。
叶宴臣面容冷淡,眼神淡漠,像是高山常年不融化的积雪。
“陛下放心。”太后似乎根本就没有发现皇帝说话的异常,脸上挂着常年和煦的笑。
“生产凶险,母后多费心。”
“陛下所言极是。”
叶宴臣说了几句话,便离开了,甚至眼神都未朝沈如霜看一眼。
沈如霜想到昨日送过去的那酒,心里惴惴不安。
“娘娘,昨日我送过去的……”
“你放心。那不是什么毒药,只是助兴酒。”太后说得轻轻淡淡的。
那助兴酒药力勇猛,并不是那么轻易能挨过的。
但皇帝竟然宁愿强忍都不愿意宠幸沈如霜,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
事态变化,那做事的法子也该变化了。
太后扫过沈如霜,笑着道:“你也回去吧。”
……
宫外,流沙巷。
陆悦榕醒来之时,浑身泛着酸疼,头也疼。
她翻了个身,便看见男人光洁的背脊。
浑身一怔,昨日的记忆倒灌进入脑海之中。
“悦榕,你醒了?”身侧的男人也醒了。
陆悦榕身子僵了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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