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却和陈添语牵着孩子们往西北方向走着,并不知道这些噩梦中诞生的畸形儿,正在燃烧着自己的生命,向捏造自己的造物主宣战。
一抹黑灰从病村的方向,随着沙尘跃到二人面前,被他们吸进鼻腔。
“有股东西烧糊的味道,你闻到了么?”
陈添语皱了皱鼻子,又解开脖子上的领结,随手扔到了地上。
“蒽……”吴却低着头,默默地往前走着。
这股味道,他总感觉有些熟悉。
很像当初常镇后头的石堆上,虫豸在塑胶袋中燃烧的味道。
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但吴却不愿去细想,只是拍了拍脑袋,以便自己保持清醒。
越往西北走,空气就越浑浊,即使闭上嘴,凝结成块的污渍和沙尘也会打到脸上,二人只得把孩子们背在背上,再把外衣脱掉,顶在脸上前进。
“康康”们自从离家后就变得很安静,紧紧地贴在吴的背上,又把脑袋埋进他的颈窝里。
“康康,你之前去过医馆么?”吴却边顶着风沙往前走,边回过头问道。
“去过。”
“没有。”
陈添语吐出一口带沙的唾沫,转头问道:“到底去没去过?”
“没有。”
“去过。”
“哈娃儿。”陈添语忿忿地把脑袋转回去,笑骂了一句。
“那邓医生来你们家,都是做些什么呢?”吴却继续问道。
趴在他身后的小“康康”轻轻抬了抬头:“我也不知道,邓伯伯来的时候总是板着脸,不和我们打招呼,也不陪我们玩。”
趴在陈添语背后的“康康”接过话茬:“每次邓伯伯来家,爸爸都会把地道的门打开,他们聊天从不让我们听。”
趴在吴却背后的“康康”继续接着说道:“我最喜欢邓伯伯来家里,每次他来妈妈都会从饼干盒里拿桃酥给我们吃,不过邓伯伯好像不爱吃桃酥,每次都板着脸,急匆匆地走了。”
陈添语听着他们的聊天,白眼都快要翻到天上,扭过头对着吴却说道:“你看,我就说是哈儿吧。”
一行四人就这么聊着天往前走着,走到太阳落山,终于在漫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