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的战况越来越激烈,苏韫晴也在抓紧时间搜寻,必须在涨潮之前找到龙涎草,然后离开这里。
不然真的会被冻死。
可是龙涎草要真那么容易找,就不会重金难求了。
也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直到海上着火的船只慢慢熄灭,直到天海相接处晨光熹微,直到打杀声,刀剑声渐渐微弱……
凌晨的气温,最低。
她终于用一只已经不再有知觉的手,从石缝中抠出了两株小小的龙涎草,这时的她已经冻得上下牙不停的打架,鼻尖似乎已经结成冰块了。
她拖着木头似的双腿,费力的爬上了小船,试图用手去解缆绳,可是此时的手已经不听她的使唤了,当时为防海浪过大,她打了个复杂的绳结,结果现在弄了半天也没解开。
她一气之下掏出绑在腿上的匕首一阵乱挥,割断了缆绳,她尝试着将匕首收进刀鞘,可是对准了很多次都因为双手抖动太厉害而插不进去,她干脆将匕首扔在船上,拿起浆朝着洞穴的出口划去。
此时的大鹦鹉也因为挣扎时间太长而耗尽了力气,嗓子也哑了,爪子也不动了,头一歪,倒在船上。
苏韫晴手脚麻木,划得很慢。
而此时与池野对战的龙隐山兄弟们已经大胜凯旋,欢呼雀跃的朝着这边快速驶来。
斑鸠在船上找了一圈,问旁边的兄弟:“坤叔呢?你们见坤叔了吗?”
被问的人都摇着头。
“有好一会没见他了,是不是到别的船上去了?你去其他地方问问。”
斑鸠心道不好,出战时,除了受伤不能行动,是不会有人随便跑到别的船只去的,因为会影响统计伤亡人数。
“坤叔会不会是受伤了?你们一起帮忙问问。”斑鸠说完就朝着其它船上的人询问起坤叔的下落来。
没有人见到过坤叔,在斑鸠的记忆中,最后见到坤叔还是天还没亮的时候,而现在,太阳已经高高挂上了天空。
凌渊的船上,池野被反捆着双手跪在甲板上,旁边还有那个会说倭语的大良人韩建。
池野一副士可杀不可辱的样子,依旧头颅高昂,而韩建则是一如既往的怂包,被自己尿了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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