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走!”崔惜文从身后抱住他的腰。
李廷寒身体一僵,连忙拉开她的手,“别这样,你在我心中从没变过,我不会不管你,你不用这样。”
崔惜文一愣,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以为我这样,只是怕你不管我吗?难道你就真的不明白我的心吗?”
崔惜文声泪俱下地控诉道:“你说在你眼里我和从前没什么区别,可除了我还有谁会把我当成崔家小姐?”
“三年了,一千多个日日夜夜,除了你我没有一个能说说话的人,若不是盼着我阿父阿母有沉冤昭雪的那一日,我恨不能找根白绫吊死,也好过在这里污了崔家女儿的名声。”
“文娘。”李廷寒看着她,眼里多了几分愧疚。
崔惜文却突然擦擦眼泪别过头去,“我跟王爷说这些做什么?这本也不是您的错,我只是觉得这条太长,看不到希望而我就快要等不住了。”
崔惜文从梳妆盒里拿出一柄玉如意,“这是我卖绣品攒下的钱换的,不是什么好料子,但也算我的一片心意,恭贺王爷新婚之喜。”
李廷寒目光先是放到那柄玉如意上,正如她所说不单玉料差,雕刻的也十分粗糙。
可紧接着,李廷寒的目光又不可避免的被她的手吸引,曾经不沾阳春水的纤纤玉手,如今因为操劳指腹上起了薄茧。
他时常来此看顾文娘,可文娘却不肯接受他的银钱,她自己还要看顾妹妹,又顾着清河崔氏的体面,不肯到堂前招呼客人。
只能在后厨做些简单的洒扫以及闲暇时候拿些绣品出去卖,即便如此她每次出现在他面前都会特意将自己收拾的体面。
可如今,李廷寒仔细看才发现她的脸上有着扫不清的疲惫,他忍不住伸出手轻抚她的脸颊。
长久的沉默却让崔惜文心生误会,她将如意往李廷寒面前一推,“我此刻所说的话全都出自真心,我只希望殿下不要忘了我,哪怕成了婚也要记得来看看我。”
李廷寒一手握住玉如意,一手将她揽进怀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