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县抬起头,心中暗自叫苦:这老匹夫,果真是憋着坏水,想把我这乌纱帽给摘了。哼,哪有这么容易,我岂能遂了他的愿!
“知府大人,那些刁民的胡言乱语,当不得真啊!县衙虽说确实遭了贼,可……”李知县话还没说完,就被沈知府硬生生打断。
“大胆李知县!身为一方父母官,肩负朝廷重任,百姓期许,你却玩忽职守,致使官印被盗,此乃重罪!”
“这不仅是对朝廷律法的公然践踏,更是对百姓福祉的严重漠视!本府身为上司,职责所在,定要将此事如实上奏朝廷,依律罢了你的官职,以正国法纲纪!”
站在台阶上的沈知府声色俱厉,脸上满是不容置疑的威严,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李知县。
“好你个老匹夫!终于露出你的狐狸尾巴了!此番大驾光临北顾城,不就是想找个由头扳倒我吗?”李知县也顾不得什么官场礼仪,直接撕破了脸。
“放肆!李长风,你竟敢对本府口出秽言,如此大逆不道!眼里还有没有朝廷的纲常法纪?”沈知府厉声大喝道。
他早就对李知县这副做派看不顺眼了,如今既然已经摊牌,倒也落得个痛快。
“老匹夫,我就叫你,你能拿我怎样。”李知县一脚踩在石阶上,回怼道。
沈知府被气得浑身发颤,怒目圆睁,用手指着李知县:
“好你个李长风!公然侮辱上司,玩忽职守、行为失当也就罢了,平日里还行贿上司、鱼肉乡里,恶行累累,罄竹难书!”
“本府今日定要将你的种种罪行一一罗列,如实上奏朝廷,为民除害,铲除你这等贪官污吏,以彰显朝廷的公正廉明!”
李知县怒目圆睁,言辞犀利,当即驳斥道:“你这是造谣,赤裸裸地诬赖我,你可有什么凭证?”
沈知府冷笑一声,眼中满是轻蔑,冷冷回应:“百姓的状告便是铁证如山!众人的血泪控诉岂能有假?如今,你若拿得出官印,算我冤枉你!”
“谁说我拿不出官印来的,”李知县眼见县丞到来,胸有成竹地吩咐道:“富贵啊,你去把本官的官印取来,让知府大人掌掌眼。”
县丞领命一声,便转身去取官印,与李书瑶擦肩而过,后者见柘凛风缓缓爬起,嘴角染血,惊慌地问道:
“凛风哥,你怎么受伤了?”
“无碍!就是被仗势欺人之辈偷袭了一掌。”
柘凛风擦去嘴角的鲜血,瞧着台阶上的空岳说道。
空岳冷声道:“小子,你再逞口舌之利,可别怪我无情了。”
“哼!”
柘凛风别过头,今日之辱,他可记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