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皎皎知道自己说错话也干错事了,但已然没办法挽回一点。
这张床很大却也不大,至少对萧元驰来讲,不过方寸而已,根本不费力,很快,她便被他压制得动弹不得。
萧元驰像是忍了很久,火气冲天,下手完全没有轻重,她被他吻的窒息,揉的要疯,一会儿飘飘然,一会儿又坠入深渊,她借着酒劲咬他,他浑不在意,反倒怂恿。
“再咬重些皎皎。”他吻她耳垂,“咬断喉咙,你我便再不会有瓜葛,你又可以做回你的相府千金了。”
殷皎皎没咬断喉咙,她松了口,看着男人右脸上的牙印怔怔道:“疼吗?”
“不疼。”
“可我疼,萧元驰。”殷皎皎哑声道,“你是不是真的很想我恨你?”
“……”
“你可以不娶我的,哪怕有违圣意,只要你肯,你就可以像你维护杨司马一般拒不低头,可你没有,你娶了!给我希望的是你,杀死我的还是你,萧元驰,你实在坏透了……”
殷皎皎说着,眨巴下一行泪,原本热火朝天的气氛被她这行泪浇熄了一半。
萧元驰的回应是俯身吻去这行泪。
“强词夺理。”他顺着这行泪往下,“是谁想杀谁?”
酒壮怂人胆,殷皎皎胆气很足:“你想杀我,想我给你妹妹让位!呜!”
萧元驰温热的嘴唇轻触右肩的伤口,即便隔着绷带,殷皎皎也受不住,一腔子胆气全化成了呜咽,而那浓郁的药香侵入萧元驰的鼻息,叫他身形一顿。
他骤然想起生辰宴那晚,殷皎皎突然的一声喊时,他脑中涌上的第一个想法。
那个想法很莫名,他不想接受那个想法,这才有了一瞬的迟疑,也就是这么一瞬的迟疑,再回头,殷皎皎已经被罗香的长剑刺中,生死一线。
萧元驰突然发狠:“既然坏透了,怎么还不恨我?”
“我恨了!”
“还不够,殷皎皎,远远不够。”
萧元驰动作不停,所到之处摧枯拉朽,殷皎皎浑身战栗不能自已,在战栗中,她隐约听见他说。
“不如我恨你更多。”
他恨她?他有什么资格恨她?两辈子怎么瞧都是他对不起她更多吧!就因为那个莫名其妙的赐婚吗?那也该恨皇帝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