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案灯台燃着烛火,谢琰面色肃然捧着一本兵书低头看着,脖子却微微朝梳妆镜边倾斜,全神贯注仔细听着。
拓跋飞雪将宋芸昕按坐在镜前,精细地为她戴上几根往日都不戴的步摇。
“平王殿下的伤可有好些了?”
宋芸昕忍不住小声问道,她心中实在愧疚,不仅害得萧熠受伤,还损了他的名声。
“放心,他早好了,他只是看着斯文,体格强壮着呢。”
拓跋飞雪冲着镜中的美人眉飞色舞,随即又换了几只发簪为她试戴了一番。
一旁的书案前,谢琰眉头微皱,不自觉绷直了后背,将胸脯舒展舒展,强壮?谁能有他谢琰强壮!
宋芸昕垂眸低声道:“因为我,牵连你和王爷深陷流言蜚语,芸昕实在愧疚。”
拓跋飞雪闻言,云淡风轻的眼眸忽地一亮,她扶着宋芸昕的肩,将脸凑近来小声道:“你若怕人说闲话,不如两家一起和离,到时候你名正言顺嫁给萧熠堵了他们的嘴如何?”
宋芸昕震惊地望着她,还未从她这番荒唐言论中回过神来,就听书案边传来一声巨响。
谢琰将兵书闷闷拍在案台上,倏地起身朝她们望来。
“你偷听我们说话?”
拓跋飞雪瞪着怒目看向谢琰。
谢琰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挺了挺后背,冷漠道:“我闲的?”
他淡然的目光扫过宋芸昕,瞬间怔住,宋芸昕诧异地看着双眼空茫茫的谢琰,开口唤了一声。
“世子?”
谢琰闻言,凤眸微睁,立刻挪开视线,紧抿着薄唇,没好气儿道:
“你脸上涂的什么脏兮兮的!丑死了!”
宋芸昕立刻抬手捂着小脸,转头朝镜中看了看,方才没留意,拓跋飞雪竟给她上了胭脂水粉,这些东西她就在成亲那日抹过。
夫君还是植物人,根本没人看。
此刻,看着镜中的自己,感觉有些陌生,稚气在脂粉中褪去,一个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