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的惊讶忽略了过去。
“睡里侧吧,我在外面还能保护你。”
说完,便将她抱到了里侧,安置好后,看也不看她的眼神,径自在外侧躺了下来。
两人沉默不言,各自看个床顶的紫纱床帷。
思忖半天,宋芸昕实在紧张,尤其想起他昨晚那些好似流氓的撩拨话语,终是忍不住小声道:“我......我还未来得及看那画册子......”
耳旁传来身体与被褥摩擦发出的声音,紧接着靠近他的额头被手指轻轻敲了敲。
“想什么呢?”
宋芸昕捂着额头,皱着眉,侧过身,两人面对面而躺。
就见谢琰嘴角浅浅笑着,继续道:“我就是看你受伤了,怪可怜的,想着晚上能照顾你。”
说完,他抿了抿唇,凤眸微眯,凑近了些道:“况且,就你现下这身子骨,也承受不起,先好好养病。”
听他这么一说,她的心里便放心多了,这才安心睡了去。
在府中休息了几日,长公主虽未登过门,却已将此前以西域商人身份买下的那些笔墨纸砚,全部送去了文韬武苑,说是自家产业也该出一份力,只是默默隐瞒自己那败家的荒唐行径。
文韬武苑的生意也日渐兴隆,文庄的客源不断自然也带动了武馆的生意,听说近来学武的年轻人也越发多了起来。
宋芸昕在谢琰的辅导下,也终于达到了林氏要求的马步标准,如今每日都跟着林氏学武。
眼看着便到了中秋节,朝堂官员休沐三日,京都城中处处燃灯赏月,朱雀大街灯烛华灿。
乌金西垂,谢家其乐融融吃了一顿家宴,经历了前几次,宋芸昕也明显自在了不少。
宴罢,男人们聚在靠墙的雕花桌椅旁,国公爷喝了些酒,向来就爱讲述家族传承,从先辈如何凭仁义立身,到当下如何以德行约束后辈。众人皆是点头附和,时不时也有几个晚辈,放出几句豪言,引得国公爷大笑夸赞。
女眷们纷纷围坐在堂屋一侧的雕花楠木榻边,老夫人端坐中央,谈笑着几个儿子儿时的趣事,几个儿媳你一言我一语扯着家长里短,宋芸昕边低头浅笑,边为长辈们添茶。
谢玉芝与谢玉洁年纪还小,在屋中嬉笑奔跑,一会躲到母亲怀里撒娇,一会又凑到男人们身边听着新奇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