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颤动,低垂着眼帘,声音轻柔得如同春日里的微风:
“原来是这般曲折,往后还请郎莫要再为我劳心费心了,至于身世,芸昕从不在意,他们既已将我丢弃,何苦还去再寻他们,图添麻烦。”
崔澈摇摇头,瞪大眼睛说道:“或许不是你想的那样,后来,我左思右想,还是觉得那村妇可疑,前些日子便又去了一趟,结果听说那村妇因为十几年前偷孩子被几个官兵抓走了,再无音讯,我回京都多方打听,也没查出是谁的人带走了那村妇。”
“芸昕,我总觉得这事透着一股蹊跷劲儿,感觉好似也有人正在寻你!”
宋芸昕瞳孔微扩,真的有人在找她?她不是被遗弃的?而是被偷的?一时间,她的心中有些混乱,从未有过的迷茫和忐忑涌上心头。
“芸昕,你放心,我会接着查下去,哪怕费尽周折,也一定会帮你找到亲生父母。”崔澈眸中闪着坚定和柔和。
宋芸昕微微抬头,眸中有些复杂之色。
“感谢崔郎君将这些告知于我,我听闻这些年,因为我的缘故,使得崔郎君远离京都,于偏远之地受苦,我心中实在愧疚难安,郎君待我的恩情,我无以为报。我知崔大人对郎君向来期望颇高,往后还请郎君将心思花在自己的仕途家业之上,莫要再为芸昕费心劳神了,如此芸昕才能安心。”
崔澈的眸光中涌出几分失意黯淡,向来高扬的嘴角,此刻也微微垂下来,缓缓开口道:
“芸昕,你为何待我如此疏离,你我曾有婚约在身,我曾朝天地起誓定会视你为此生唯一,哪怕流转寒地,时光荏苒,承诺不改,誓言不移。”
宋芸昕看着他微微泛红的眼圈,狠了狠心继续道:“昔日种种,皆为过往,如今我已嫁为人妇,自当恪守妇道,还望崔郎君念及礼教纲常,莫要再提从前,各自珍重,方为正途。”
说完,她缓缓起身,微微福了福身,转身迈着莲步,渐渐消失在舱门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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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香楼里,谢琰约了三两部下商议完赴太行山剿匪事宜后便喝起了酒来。
这几日他太愁了,再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