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迫不得已,除了那画,他什么也不要,我若不把那画给他,他就要娶我!”
谢琰猛的攥紧了拳头,手背上的青筋根根暴起,而那紫兰仙草,此刻正被他死死捏在掌心。暗紫的汁水从他的指缝间缓缓渗出,散发着一股酸涩刺鼻的气味。
纵是仙草此刻也没了丝毫灵韵之气,软烂黏糊,像是被嚼碎又吐出来的残渣,看着就让人一阵作呕。
“他想娶你便不会要那画!”
谢琰恶狠狠地扔下一句话,将手里紫兰仙草狠狠摔在地上,大步离去。
回到谢府,门口冷冷清清,不见一人迎接等候,倒是和以往不同。
谢琰独自踏进府中,站直身子朝宜兰院的方向望了一眼。
他困在山中之时,想她想疯了。
想的每一口吸入的空气,都好像铅块,沉甸甸地坠在体内晃来晃去,不断翻搅出酸涩之感。
可眼下明明知道她就在那方小院之中,却又没有半分勇气去面对她。
他哪里有脸去见她?
他对她做了不可饶恕的恶行。
他和那王国舅又有什么区别?
谢琰深深吸了口气,萧瑟秋风吸进体内,由内而外的发凉。
“世子,青松堂,老夫人有请。”
常宁小跑过来,脸色难看道。
青松堂的鎏金翼兽铜炉里换了秋日的木犀沉,青烟袅袅。
老夫人面色严肃端高坐于堂上,长公主坐在左侧的太师椅上,嘴角绷得直直的。
谢琰脚步虚浮走进门,便感到一股沉闷的气息。
“跪下!”
说话的是长公主,她对儿女向来娇惯,极少如此严厉。
谢琰身形一滞,面上没有什么表情,缓缓屈膝,膝盖重重磕在冰冷坚硬的金砖之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低垂不语,将神情隐没在阴影里。
老夫人正想开口指责,就听小厮进来通报。
“老夫人,世子夫人来了,想见您。”
谢琰猛地抬起头,瞳孔猛地一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