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不敢有丝毫懈怠,一方面沿着镖路仔细寻访,不放过任何一处可能留下打斗痕迹的地方,查看是否有遗留物件;另一方面,在镖局内外、江湖各处广泛打听消息,排查可疑人员。
几日查访下来,一条关键线索终于浮出水面。
有个常年在山中采药卖药的老翁称,案发当晚,他正在黑风岭山脚下采药,借着朦胧的月色,瞧见几个黑影匆匆而过,其中一人身形高大,背上背着一杆长枪,从身形轮廓来看,很像总镖头赵震霄。
捕快们立刻盯上这条线索,顺着踪迹寻去,可到了那几人落脚之处,却发现早已人去屋空,屋内只留下一件带血的镖服,那镖服上绣着威远镖局的标志,正是威远镖局的服饰。
徐正、张炎深知嫌犯既已露了马脚,必然如惊弓之鸟,行事会愈发谨慎。
二人迅速乔装改扮,徐正扮作一个满脸沧桑、嗜酒如命的落魄刀客,衣衫褴褛破旧,肩头随意搭着一件破旧的披风,腰间悬着一把缺口长刀,刀身上的锈迹诉说着岁月的沧桑;张炎则成了一个油嘴滑舌、机灵狡黠的小贩,挑着一担看似装满杂货实则暗藏机巧的担子,里面藏着些可应急的小型兵器,以备不时之需。
他们整日混迹于江湖上的酒馆、客栈,这些地方三教九流云集,鱼龙混杂,是打探消息的绝佳场所。
每至一处,徐正便会佯装醉酒,与旁人勾肩搭背,大声吹嘘着自己过往那些半真半假的“英勇事迹”,引得旁人或真或假地附和,实则在不动声色间留意众人的言谈,探寻与案件有关的蛛丝马迹;张炎则穿梭于桌椅之间,吆喝着售卖他的杂货,眼睛却像隼鹰一般锐利,扫过每一个角落、每一张面孔,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处。
如此一连数日,他们的努力终于有了回报。
在一家地处偏僻、却又因靠近码头而热闹非凡的客栈里,徐正正与几个码头工人称兄道弟,一杯接一杯地灌着劣酒,那酒的辛辣顺着喉咙而下,呛得他咳嗽几声。
就在这时,他的余光却瞥见客栈角落里,一个身形鬼祟的男子正与店小二低声交谈。
那男子神色慌张,眼神闪烁不定,时不时心虚地望向门外,手中紧攥着一锭银子,似在打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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