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患,两个都不能留。”
她的声音愈发低沉,却每一个字都如寒冰般刻入人心:“最好的结果,是这一战后,两个人全死。”
张炎听到这句话,身体猛然一震,目光中流露出深深的敬畏与震撼。
他稍稍俯身,语气中带着迟疑与试探:“陛下的意思是……让奇师假扮云州军,奇袭雍州军?”
姬如雪摇头,冷笑一声,眼神中透出几分讥讽:“不必假扮。”
“让奇师打着大燕王师的大旗去。”
张炎闻言,先是一愣,随即恍然大悟,连连点头:“妙计!”
他语气中透着掩饰不住的敬佩:“如此一来,赵成崇一定会以为,是凌枫假冒大燕王师所为。”
姬如雪轻轻一笑,目光淡漠如冰:“这一局棋,凌枫,赵成崇,孤必亲手将你们葬送。”
殿内烛火跳动,将她冷峻的面容映得忽明忽暗,那笑容宛如一把利刃,寒光乍现,令人心悸。
三天后,清晨的荒野一片寂静。
远处的天幕灰暗如铁,压在天地之间,仿佛整个世界都笼罩在阴霾之中。
雍州军大营外,战场满目疮痍,浓烟升腾,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硝烟与血腥气息。
地面上,到处是断裂的长枪和折断的战旗。
尸体横七竖八地堆积着,战马的尸身躺在血泊中,盔甲与断刃散落四周,像是一个巨大的屠宰场。
鲜血染红了泥土,顺着低洼处缓缓流淌,浸湿了战鼓和破碎的旌旗。
一些燕国王师的甲胄散乱地堆在尸首旁,隐隐还能看见王师的旗帜插在远处的战场尽头。
猎猎的风声卷起碎布和灰尘,将这一片惨烈的景象带向了更远的地方。
而在这一片狼藉中,唯一矗立着的,是雍州军的营寨。
旌旗迎风飘扬,营帐层层叠叠,士卒们在营地内来回走动,清理尸首、安置伤员。
每个人的面容都沾满了血污,神情木然又沉重,仿佛战后的余悸仍未散去。
帅帐内,气氛与营外形成了截然不同的静谧。
昏黄的灯火在宽大的帐篷中摇曳,映得帐内的沙盘忽明忽暗。
沙盘上摆满了密密麻麻的小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