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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众面色惶恐的学子中,弯腰低头的孙甫额头渗了一层细汗。
……
这日
书院的斋舍分等级。
缴纳不同的房费和膏火钱分到不同等级的斋舍。
这可不赖云鹿书院俗气。
国子监有朝廷供给,一应杂费、房费、膏火等无须缴纳,每月还补贴学子一些笔墨纸。
曾经云鹿书院也受这般待遇,时过境迁…
不过即便收费,每年要进云鹿书院的学子依旧挤破了头!
清秋晨风微凉,淡淡的雾气在阳光中迅速蒸发。
魏安后陈泰一步,二人沿蜿蜒鹅卵小道散步。
“无恙,你这门学说,还须多久?”
在夸完学生昨日绵羊亭表现,沉默了会,陈泰挑起正题。
“一家之言,何敢称学说,仍要些时日。”魏安道。
陈泰微微侧身,看了他一眼,轻轻点头,“谦虚是好的,对上一些人,你还要如昨日那般锐气。”
“学生省得。”
“昨日你绵羊亭之言,只怕已传遍国子监,无恙,不出三日,便要有人上门。”
“谢老师提点。”魏安洒然一笑,又不乏傲气道,“理越辩越明。”
心学核心观点只那么多,哪怕需要因地制宜做些改变,他一两日三四日也可完成,之所以说还要些时日,就是为接下来的斗辩做准备。
“好好。”陈泰露出满意之色。
又不放心,犹豫了下,还是停步,郑重提点道,“学术之争,不啻战场鏖杀,也是尸横遍野,你…一定有准备。”
魏安肃了肃容,作揖道,“老师教诲,学生铭记于心。”
“嗯。”陈泰轻拍了拍他的臂膀,继续往前走。
魏安抬头扫了眼。
再往前是一片小院,所住者要么家资颇丰,给足了银钱;要么是有些关系的。
“院长与我等几人这段时日会循你那两句继续摸索,你若得空,不妨与我等印证印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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