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宝生家境稍微殷实,但被扒掉八九石稻谷,日后显然就不那么宽裕了,徐宝生的女人徐陈氏想到三春头缺少点稻谷,嚎啕大哭。
季时银从东边走过来,问道:“宝生,家里被扒掉多少稻子啊?”“没十石稻,九石稻也不得少。”徐宝生有气无力地说。季时银感叹地说:“强头坏极了,白天打脚,夜里瞅空子下手。前日我家也遭了劫。西浒头的吴福用这家伙在马家沟里行夜船,到了季家墩子还向我们问路,问上陆家庄要从哪里走。我们叫他转过弯向东,出了东边的出口直向北就行了。我到家里,发现家里人全被绑起来,嘴里都塞着布。我把家里人放开来,赶紧查点一下,结果少掉百十斤米。”
费桂珍惊诧地问道:“你还认得那个强头,他是西浒头的吴福用,那就到西浒头找上门。”“这又有什么用呢?我不晓得他家住在西浒头哪个地方,到哪里摸到他个人呀。”季时银无可奈何地说。孙存义愤恨地说:“你以后如若碰到他,不由分说,立即把他绑起来痛打一番,打伤了之后叫他滚蛋!”
费桂珍说:“这年头,强头老到我们周家泽庄上打脚。前日子,我在步满巷子里望见两个少年户儿,贼头贼脑的,东张张西望望。我上去问找哪个,一个穿袍子的家伙恶狠狠地说,你问我找哪个,告诉你?!另一个家伙毛连眼翻翻的,说他们是做生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