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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岸生垂眸看着眼前这个有着几分与那人相似面容的女儿,一段本该烂掉的记忆缓缓泄出。
他的女儿比她的母亲更美。
当年他受先帝旨意随工部尚书去金陵参与被洪水冲垮的桥梁的修建。
在半路遇到洪水,被江慈菀的母亲所救,带到别庄养伤。
因为他正值年轻,年少懵懂,一颗春心因她而生,后又知她只是商贾之女,他便告诉她,成婚后定当回家说服长辈。
半年一过,他回到京城,家中已经给他定下亲事,是名门望族的嫡女,父亲逼着他往掉往事,否则沦为家族弃子。
他一腔抱负不甘心这般毁掉,索性狠心忘掉过去,重新开始,不曾想,她为她生下了一个女儿。
思及此处,江岸生心口一阵酸楚,愧疚的低唤了她一声:“菀儿,你受苦了。”
江慈菀听得出他语气里面的几分愧疚,瞬间泪流满面,跪下磕头:“父亲,女儿不孝,未能给父亲尽孝,还望父亲谅解。”
听见这话,江岸生心里的那份愧疚呼之欲出,越发浓厚,他的女儿,他十几年从未教养过。
第一面见他,不是质问,不是怪罪,而是责怪自己没有尽孝。
他忙忙碌碌数十载,连正妻的女儿都没有像她这样给自己磕过头,说尽孝的话。
江岸生眼眶湿润的俯身下去将她扶起来:“快起来,菀儿,你告诉父亲,你母亲是怎么走的?”
江慈菀哽咽的将母亲在他走后,如何谎骗众人他是遭遇不测,不想让他为难,又如何精心护着她这个女儿。
再到后面生下孩子,身子消弱而亡。
她不用说太多,一个权衡利弊下抛弃妻子的男人即便有愧疚,又能有几分,说多了只会觉得母亲的爱不值得。
江岸生深深沉了口气,斯人已逝,他还有一个听话的女儿,是他们的女儿。
江慈菀一边观察他的神色,一边用手帕捂脸抽泣:“母亲知您迫不得已,并未去找您,她此生的心愿就是让女儿与您再相逢,女儿被逼无奈才来打扰,还望父亲不要嫌弃女儿。”
“好孩子,我怎么可能嫌弃你,是我对不住你!”
有如此听话的女儿,江岸生一颗愧疚的心揪着,放软声音:“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