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几位穷苦文士为自己效力。但在中原有余钱练习弓马者,绝大多数都是豪族子弟,根本看不上刘正那些铜臭之物。
毕竟他非刘备,无那种开局捡到两个万人敌的气运。故而刘正身边也唯有做贴身保镖的这位巩简,是以他对张郃,格外看重。
一路无话,董卓手下都是一人双马的骑兵,疾驰如电,只用了一日就赶到了下曲阳。
而当夜,暑气还未消去,就在刘正还帮着牛辅安营扎寨之时,在中军大帐中,董卓已和郭典吵了起来。
董卓到达下曲阳后,留下牛辅安营,自己只带着三五骑借着夕阳余晖,围着下曲阳绕行一周。
下曲阳是个小县,城小墙矮,但城中黄巾,足足有十几万之众。而郭典手下,仅有两万多临时集结的各郡兵勇,是以对下曲阳只能草草围住,每日放上几箭,让张宝不敢出城即可。
对此董卓心中不满,质问郭典道;“卢公之计,自是立于不败之地。可敢问郭公,要等多久!三个月?半年?还是一年?”
言罢,他目光炯炯,直视郭典。见郭典不答,接着提议道:“郭公,何不围三阙一,放开下曲阳一门,其余三面强攻,逼迫张宝弃城而出,于野战中歼之?如此,岂不速战速决?”
而郭典断然拒绝了董卓提议,执意要一如既往地深挖壕沟,围住城池,等卢植解决张角后再图下曲阳。
“骑都尉,围师必阙,我岂不知?然对于北中郎将之现行战略,我万分支持。虽野战中,黄巾仅一月,便被我军击溃,退守两座小城;然其毕竟仍有三十万之众。我军兵力有限,还需分兵两路,围住三十万黄巾,已是捉襟见肘。岂可不计死伤,蚁附攻城?更不能如你所说,围三阙一,放张宝出城!”
卢植率领的北军五校,野战中可视拿着锄头竹矛作战的黄巾为土鸡瓦狗。虽然精锐但人数毕竟太少,不可能不计死伤的蚁附攻城,更不能像董卓所说围三阙一。
仅两三万人马,既要围城又要分出兵力围堵逃窜出城的十几万黄巾。就是十万头猪,只分出几千人马也是抓不住的啊!
到时候几万黄巾跑了出去,就算是残兵,流窜到隔壁的甘陵国等冀州郡国变成山匪流寇,更难剿灭。抑或跑到青州,与青州黄巾合兵,又如何是好!何况左近就是那要命的河间国!
尤其是张角等三兄弟,绝对不能活着逃出巨鹿郡半步,否则贻害无穷!
“郭公,郭太守!”董卓冷冷笑道,“三个月你能等、我能等、卢公能等,可天子等不了了!连一个月也等不了了,否则某来巨鹿为何!”
“郭公未免过于谨慎。围三阙一,郭公只需继续围城,放出一面,那张宝不知我大部已到,定会中计出城,难道郭公如此看不起我凉州猛士,三千骑士连十万甲胄俱无的蛾贼流寇都不能绞杀吗?”
郭典见董卓固执己见,怒道:
“董仲颖!你麾下勇士可横行并凉,可你知这是哪里!这是冀州,这是巨鹿!下曲阳与河间只相隔百里!若是围剿不利,哪怕放一个反贼进到河间,你项上人头不保!”
言及河间,郭典声色俱厉。河间是哪里?河间国是当今天子的桑梓。不论是先帝还是当今天子,都是河间王一系入洛阳继大统的。为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