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而此事已经在他心里憋了一年多了,此次终于吐露心声,对着刘正便倾诉了起来。
刘正闻言,心中暗自思量。巩简正值血气方刚之年,酒后失态亦属常理。况且他那嫂嫂想必生的花容月貌,此事说起来,也算不得什么大事。然而,真正令刘正头疼的是巩简提及的那种“琼浆”烈酒。
他隐约记得,两年前在东海时,他曾命人蒸馏了一批烈酒,先送给了老师卢植,请好饮的老师品鉴。
不过因酒太烈,卢植不喜。而这蒸馏酒度数过高,而且极费粮食,售价昂贵,中原州郡亦无销路,故而停产。
不想竟有几坛流落至幽州,还让巩简喝了。刘正依稀记得,当年卢植皱眉啜饮时曾说“此物凶烈如刀,恐生祸端”,不想竟成谶语。
这能算自己作孽吗?不过想来要不是自己出现这个时代,蒸馏酒绝对不会问世,那巩简还会因闹出喝酒误事的事情吗?没想到自己这蝴蝶的小翅膀已经将风扇到了幽州辽东。
“子朴莫要过于自责,你可曾与家人联系?你如此仓促离家,你大兄恐担心你的安危。”刘正把巩简喝的那酒原本就是他所酿之事隐过,宽慰巩简道。
巩简闻言,神色黯然。自落魄逃出右北平,恰好碰到了刘正家在幽州的商队,凭借着一身本事,被崔浩崔子元看中,招为商队护卫,并随之来到洛阳,后被引荐至刘正帐下后。
“子朴可是化名?你化名为巩,莫非姓公孙?”刘正心中生疑,既然巩简乃辽西人士,自然联想到辽西大族公孙氏。
巩简闻言,轻轻摇头:“回少君,并非公孙,而是公綦。公綦乃是小姓,单家独户,在下本名公綦朴,字子简。”
公綦朴?刘正心中暗自思量,原来巩简是化字为名,倒是方便。
公綦?他虽不知公綦这个姓氏,但凭巩简的身手,若非命运多舛,理应名垂青史。然而,右北平战乱频仍,亡殁于战乱者亦属常事。要想青史留名,还需些许运气。
“既如此,那我日后是称呼你为公綦朴还是巩简?”刘正问道。
巩简神色黯然,道:“还请少君叫我巩简罢。我做出此等丑事,已辱没了姓氏,羞于见祖宗。”
刘正见状,心中亦感悲凉。他拍了拍巩简的肩膀:“那便依你。不过,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岂可因这等小事而自怨自艾?不如我差人去右北平打听一下,若你大兄已原谅了你,你便回去罢。你大兄也未必会怪罪于你。”
照刘正看来,巩简所犯错误并非大事,也就巩简这种道德感太深的人才会因此愧疚。毕竟此时儒家理学还未出现,民间风气也算是开放。
巩简闻言,心中一暖。“但凭少君安排。”巩简答道。他何尝不想回乡探望亲人?
然而,自家兄长亦有官职在身,他做出此等丑事,实在无颜面对。但若有刘正从中撮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