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形貌一出便让徐老爷眼眶泛红……这就是他的儿子徐士达。
赵以孚收笔,剩下的一点墨则是落入自己的砚台中也没浪费。
他拿出自己的信字章按在了这幅画卷上,然后单手在画卷上一点……
这画卷便凌空飞起落入徐老爷的手里。
原本还要上色的,但他是真懒得理会,反正是亡者画,黑白的似乎正好吧。
他也不多说,默默收好自己的吃饭家伙道:“好了,同期之义已尽,就此别过。”
说着才继续往前走。
那些家丁都被唬住了,一个都不敢阻拦。
正常人谁见过这种舞墨的场面?
这是真的在舞墨啊。
原本南朝就对读书人极为尊敬,而赵以孚再来这么一次舞墨……那就有点神异的感觉了。
这谁敢得罪人?
赵以孚走之前,撇了眼这屋子阴影墙角的一处,微微颔首,随后离开。
那里存在着一个飘忽的人影,正是头七期间还留在自己尸身附近的徐士达之魂。
在赵以孚作画之前,这个魂还是胸口洞穿满身鲜血的模样。
可是当赵以孚作画之后,这个魂就恢复了正常形态。
赵以孚与它行注目礼,它竟然也有所回应。
似乎是因为赵以孚的这一幅画解开了这个死者的一些执念。
赵以孚带着宋玠离开了徐府,宋玠大大地松了一口气道:“还好唬住了,想不到君信你已经可以将泼墨术运用到这种程度。”
赵以孚失笑道:“子泰兄,你可是比我多了十几年的积累,我就不信你没有绝活。”
宋玠尴尬地挠挠头说:“别提这个了,我的功夫早就被你嫂子给废得一干二净。”
赵以孚理智地避过这个话题,随后歉然道:“是我任性了,倒是害的兄长没能得到这份活。”
宋玠摇摇头说:“没关系,文人风骨大约如此,为兄只是羡慕贤弟有此风骨。”
的确,赵以孚方才表现出来的就是一身的文人骨气,这是很受文人圈子追捧的。
其实赵以孚也不想像个愣头青一样,但没办法,这个社会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