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一声落在地毯上。
她额头冷汗直出,赶忙跪了下来,“殿下恕罪,奴婢没有那样的本事!”
太子拨弄着指尖的墨玉扳指,漫不经心道:“你大概还不知道,东宫刑讯室十八道酷刑,剥皮、拆骨、点天灯,每一道酷刑都能让你深深后悔没有早点说实话。”
说起酷刑,他唇角轻轻扬起,不紧不慢的语速,像与人闲话家常,却透出一股森冷恐怖的意味,令人不寒而栗。
「太子难道发现了什么?可我能入梦这件事,没有同任何人提过,太子又是如何得知的?」
「难不成是哪天同丹桂说漏嘴了?」
她浑身都在发抖,脸色亦苍白至极,“奴婢若说了,能否请殿下开恩,恕奴婢隐瞒之罪?”
太子淡淡道:“先说来听听。”
云葵咽了咽喉咙,老老实实道:“奴婢昨夜的确梦到彩菊下毒,可奴婢并没有预知将来的本事,奴婢只是偶尔能看到旁人的梦境,昨夜不过是恰好在廊下碰到彩菊,夜里竟看到她在梦中偷偷下药,白日奴婢突然想起此事,这才格外关注彩菊的一举一动……奴婢所言句句属实,绝不敢欺瞒殿下,望殿下明察!”
太子见她指天发誓,再比对她的心声,便知她所言非虚。
他问:“能入梦?”
的确,与他的读心术相比,入梦这本事也算得上离奇了。
云葵点点头,又生怕太子想要她这小破本事为他所用,赶忙补充道:“奴婢是误打误撞才窥探到彩菊的秘密,放在平时,就只能看着身边人小打小闹,梦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太子目光犀利:“你不过是见了采菊一面,便能入她的梦,如今日日在承光殿伺候,岂非也能入孤的梦?”
云葵紧张地攥了攥手指。
「这能说吗?我还梦到您要掐死我呢。」
但她绝不能给太子提这个醒,否则他真有可能杀她灭口。
太子:……
梦境缥缈凌乱,往往一翻身就忘了。
他有梦到过要掐死她吗?
不过她拿羊肠衣给他喂药那一晚,他的确动了杀念,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云葵忖了忖,还是没敢说实话,“奴婢雕虫小技不足挂齿,殿下是天底下一等一的尊贵之人,奴婢岂敢冒犯您……”
太子自然不信,“今夜你就留在殿中,孤倒要看看,你能否入孤的梦,倘若是你胡言乱语,妖言惑众,孤定不轻饶。”
云葵辩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