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得无辜极了,任谁见了都要先动三分恻隐之心。
“阿奶,我知道错了。”
她说着,还摇了摇王婆婆的手肘。
十二三岁的小娘子,已有了些少女的风姿明媚,红着眼眶,委屈哀求,便好似只短尾的红眼兔子,白白的,绒绒的,哪有人能抵抗得住呢?
即便是看似老辣无情的王婆婆。
她从另一个油纸包里拿出两寸多长的木骨马尾牙刷子,并一盒牙粉等洗漱用的物什,悉数扔给了元娘。
但王婆婆面上还是不耐烦的神情,“拿去吧,拿去吧,一天天净聒噪我老太婆。”
旁边的岑娘子柔和的拥住元娘的肩,温声细笑道:“阿奶同你玩笑呢,你的份就没少过。你瞧,阿奶还给你与犀郎都买了消遣的玩具。”
看着递到面前的不倒翁和千千车,元娘欢呼一声,变脸变得比六月的云还快,时晴时雨。她也不别扭,脸上漾起甜甜的笑,看着十分由衷道:“阿奶最好了!”
纵使表面心肠冷硬如王婆婆,眼底也不由浮起一丝笑意,能屈能伸善变通,这般活泛无赖的性子,也不知像了谁。
元娘怀里抱着崭新的被褥、牙刷子、牙粉,甚至还有一袋子点心等等,踩着欢快的步子跑向自己的床榻。
毕竟是在船上,若是与富贵人家的卧房相比,定是简陋的,可元娘从前住在茅屋,除了个不刷漆、坏了锁头的破木箱子,就只有一个圆簸箕能装东西。
而这里,虽说一个厢房里住了她们一家子,但并不拥挤,也用了屏风隔着。
元娘的床榻上铺了一卷芦席,上面放了一床薄薄的纯棕灰色被面,应是给准备不及的客人对付着用的,但凡有点家底,跋涉远行都会自带被褥这些贴身用的。因此,不必期望被面有多干净。
比起船上的被褥,王婆婆买的可要暄乎乎许多,一摸就晓得定然暖和,只是也不大好看,是暗蓝色的。
但也很好了。
元娘把装了自己所有行李的木箱打开,取出自己的破旧被褥,铺在了床面上,然后再铺上新买的铺盖。她手脚麻利,很快便收拾好了。
看着整齐的床榻,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