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子珩,无须多礼,坐!坐!”
“谢恩师!”沈念微微颌首,重新坐在椅子上。
沈念是隆庆五年辛未科进士,而那年的主考官正是张居正。
张居正若唤他“沈检讨”,他便回“阁老”;若唤他“子珩或沈念”,他便回:“恩师”。
“老夫调整了你的治贪之策,心中可有不悦?”张居正捋须问道。
“沈念不敢,恩师之策,方是良策,若真依我的计策实施,恐怕朝堂便乱了!”
张居正微微点头。
“与唐宋相较,我朝官俸微薄,许多官员通过火耗、脏罚、索贿、勒索等手段,追求富乐,渐已成常例,全面惩之,必使得上下官怨沸腾,当下仍不可为之,只能不时杀鸡儆猴,避免贪墨之风过盛……”
“沈念明白。”
沈念没想到张居正能如此认真地为其讲述缘由。
这是将他当成自己人了。
“子珩,老夫本以为你是块讲学的璞玉,没想到在政事之上,亦有天赋!你与老夫年轻时有些相像,且比老夫年轻时更有冲劲!”
“接下来,老夫希望你能秉持本心,第一要务还是陛下的课业,其次是朝堂政事,若有想法,可随时来内阁面陈!”
“是,阁老!”沈念站起身,重重拱手。
张居正说出此话,显然有栽培沈念之意。
随即,沈念便离开了内阁。
他被张居正单独召见的消息,很快就会传开,这无异于会让沈念接下来的仕途更加顺畅。
……
近黄昏,司礼监内。
冯保伺候过小万历,躺在软榻上正眯着眼睛休息。
这时。
一名身材魁梧、身穿飞鱼服的青年大步走了进来。
此人乃是锦衣卫千户周海,当下在诏狱公干。
他还是冯保的干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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