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二十七日,午后。
本丁忧在家守孝的刑部主事刘体道,被两名锦衣卫从马背上扔进了都察院监。
他两眼摸黑,还未搞清状况。
内阁三位阁老、都察院一众官员、他的刑部上官,数个端墨持笔的刑名,外加一群胥吏,全都来到他的面前。
场面比三法司会审都要宏大。
关键是,三位阁老的眼神就如刀子一般,让他心中发毛。
“我……我……我莫非是……是造反了?”
刘体道一脸惊惧,努力思索着丁忧在家时有没有做过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
约一个时辰后,案审结束。
都察院定刑:刑部主事刘体道,借审决差遣,便道回籍,致奏疏晚递近一载,以贻误公事之罪名,连降两级,回乡待阙,待丁忧结束后,候吏部调令。
正六品的户部主事眨眼间变成了正七品的正县职。
不出意外,他将任偏远贫穷之地知县,官必将越做越小,若再有差错,仕途定然立即终结。
谁让他这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呢!
官场就是这么残酷。
一旦犯下大错,即使再有能力,也难以被重任。
刘体道这番行为,打了内阁阁老的脸、打了刑部堂官的脸,俨然已自绝仕途。
小万历拿到案宗后,并未惩罚三位阁老。
只是罚了刑部侍郎王宗沐、刑部郎中江铎一个月的俸禄。
紧接着。
内阁三位阁老与六部堂官的精神都紧绷起来。
若再让小万历挑出此类愚不可及的过错,他们都没脸挺着胸膛教训小万历了。
京师各个衙门的官员也都愈加勤勉认真。
在这个风头上,谁若出错,那就是与自身仕途过不去。
两日后。
&nb>>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