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昳时分的日头将街上的青石板晒得发烫,刘昭站在刘记布铺不远处,檐角金漆招牌晃得人睁不开眼,此时刘昭已经在这里盯了一会儿,指尖不时在袖中轻叩,记着数字:陆续有十七人从店里出来,现在的生意虽说比不得一、两年前的境况,倒还能维持现在刘家的局面。
随后刘昭来到刘记布铺斜对面的茶铺里,在角落里的老榆木桌前坐下,要了一壶茶水,便开始观察刘记布铺四周的铺面。
看了一会儿,刘昭就注意到刘记布铺斜对角的一间,只见那间铺面挂了出售的幌子,于是叫来小儿询问。
"公子是问那间伞铺?"
茶铺店小二顺着刘昭的视线笑道:"上月他家就挂出了出售的幌子,听说是生意赔了银子,维持不下去了。"
刘昭点了点头,给了差钱便来到城中牙行,准备盘下这间伞铺。
两日后,牙人领着刘昭来到伞铺,铺面的原主人满脸堆笑的陪在一旁,刘昭从大门进入,一路来到后院,只见这里杂草丛生,院子正堂里也是积着半指厚的灰,墙角堆着几十把霉烂的油纸伞,倒是最东头那间库房让他驻了足:两丈高的横梁上垂着麻绳吊钩,正适合悬挂布匹。
牙人嫌弃的拨开蛛网,在梁柱上敲出沉闷回响,说道:"公子请看,这铺面虽然陈旧,但所用木料还是很扎实的,地方大,位置也好,盘下来不亏的。"
原主人是一个四十多岁的胖男子,赔笑说道:“说的是啊,而且价钱也不贵,只要二百四十两银子就可以了。”
“一百八十两。”
刘昭虽然心中对这铺面很满意,但二百四十两的价钱还是太贵了,现在自己铺开的摊子很大,虽然有肥皂工坊持续赚钱,但还是要尽量节省:“可以我今日就签契约,明日派人来送银子,不行的话,我现在就走,反正城中出售的铺面不止你这一间。”
“这,”
胖男子闻言满脸苦涩,看向牙人,却见牙人微微点头,于是只好说道:“也罢!那就一百八十两,不过我要一次付清。”
“好,成交!”
刘昭盘下伞具铺后,便命人雇来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