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山下趣味,待习惯了倒也觉得闲适。
如今更是快活。
前两日那位先生代表书院去参加了大崇王朝诗会,书院的其他先生对于自己都不敢太过严厉,这样想来糟老头还是有几分好。
恍惚之间一道清脆的拍击声从脖颈传来,孟梁感到有些酥麻,刚回过神来,便听到头上传来严厉声音:
“常言道,书中自有黄金屋,可瞧瞧你,这书里怕不是撒了蒙汗药?把手伸出来。”
“陈有望远赴诗会前特意将此戒尺转交于我,说若是见你晃神,便用此施以惩戒,你家父亲是不会怨言的。”
灰衣老儒从怀中抽出一把褐色戒尺,重重地打在了孟梁手心,声音之大足矣传遍在场的每位学生耳中。
引得其余学生纷纷将目光投去,偶有交头接耳声。
孟梁只是呲嘴不语,瞧了眼有些红肿的手心,便将目光转向交头接耳的众人,露出一个不以为然的不屑神色。
老儒顺着孟梁的视线看去,原先窃声私语的学生立刻恢复了往日用功模样。
老儒无奈叹息,毕竟都是些刚满外傅之年的孩童,又怎能做到心无旁骛呢?
“今日我们先来温习昨日的课文,余宴你来说说,君子不救是何理解。”
一位头戴翠绿发簪的圆脸少年郎快速起身,昂首挺胸大声答道:
“若遇他人遭遇不幸之事,君子先有恻隐之心,再结合当时情景,是否会危及自身生命,若是,君子也可以选择不施以援手。”
老儒欣慰点头:“善哉善哉,坐下吧。”
“噗嗤~”一声不合时宜的笑声让原先骄傲的少年脸色一僵,侧身回头看去,原来是孟梁正在捂嘴憋笑。
老儒轻咳两声,“念书时不见你有如此精神,课堂捣乱倒是次次不落。”
孟梁正色道:“先生,我可没有,只是觉得这君子不救,只不过是某些惺惺作态,所谓君子的借口罢了。”
老儒厉声大喝:“以后这种话少说,最好别说,丢的可是你父亲的脸!”
“先生是年纪大了,书上说的便对吗?倘若那个君子能力足够,你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