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里,陈先生总是会坐在院中卧房的楼梯旁,手里拿着本蓝皮典籍,一边品阅,一边监督孟梁练剑,稍有不对便用小石子打断。
孟梁很是奇怪,这陈先生到底是读书人,还是武人?小石子从两丈外飞来,力道控制的刚刚好,打在身上虽有痛感,但不至于难忍红肿。
孟梁一手拿剑谱,一手舞剑,瞟了眼空无一人的台阶,眼神闪烁,心中暗自思量:这剑谱虽好,但一味循规蹈矩,岂不是和那些摇头晃脑的迂腐读书人般无趣?若是往后遇到也是习此本剑谱的对手,又如何破招?
想着,孟梁剑招忽变,不再拘泥于秘籍中的一式一式,而是随心而发,剑影交错,带起一阵阵轻风。
本身正在酣睡的雄鸡突然醒来,看向了孟梁,它脑袋一歪,似有些疑惑,看了半晌,扑腾而下。
孟梁很是沉浸,并没有注意到雄鸡正站在自己后方,跟着身法变化舞动。
一人一鸡身影重合,雄鸡似那镜中倒影,踱步,挥翅,蹲起竟完全同步。
突然,两者的身法不再同步。雄鸡猛地往前一蹬,打断了孟梁的招式。
孟梁有些恼怒,转过身来就是一劈,雄鸡一个侧身躲避,竹剑打在杂草地上,发出沉闷响声。
“怎地,你个畜牲还懂剑法!?”孟梁愤愤吼道。
雄鸡闻言也是来了脾气,跃起一翅膀扫在了少年脸颊;少年用空手挥拳,没成想那雄鸡既然一抬腿,反倒借力飞得更高,又跳到了石柱顶部。
雄鸡高昂头颅,嘹亮鸡鸣响起,带着一丝不容忽视的威严,注视着少年。
孟梁胡乱挥舞着手中竹剑,奈何石柱确实高了些,片刻后只得作罢。
“我若有陈先生的手段,分分钟捏几块碎石,还能让你这牲畜如此猖狂?”
少年一边叫嚣,一边缓步后退,因为他心中早已笃定,这只鸡绝非凡品。
果然,雄鸡大开双翅,准备飞扑下来,可刚做蹲起装便停了下来,视线从孟梁身上移到院门处。
只见门旁立着腰挎断刀的中年人,身材粗壮,脸部被斜刘海遮了大半,他似乎饶有趣味地打量着一人一鸡,看到两者都将目光聚向了自己,便憨憨地挠了下头:“嘿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