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和的手抓着身下的鸳鸯锦被,力道之大,几乎要将那缎子扯破。
“娘子似乎很紧张?”
萧瑾挥手示意喜娘们离开,转身坐在她身侧,身子一歪倚靠在床头。
明明是算不得雅观的动作,偏偏他做出来就是那么赏心悦目。
果然所谓的仪态,还是要靠气质撑场面。
她往旁边挪了挪,给他腾出更大的地方:“没、没有,我就是想不通,陛下的旨意……”
话还没有说完,他突然坐起身,俯身向她贴近。
原本不小的床,瞬间无比狭小,而她只能困在他和床铺之间。
两个人贴得极近,彼此的呼吸都缠绕坐在一起,颊边稀碎发丝被吹动,不时缠绕在一起。
“陛下允我们今日成婚,你还有什么想不通?”
他不想她多问,她也没有继续。
只是他贴得越来越近,彼此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少,让她的大脑有些混沌,不安的感觉从背脊一路蔓延至头顶,身体都变得僵硬。
“没什么想不通。”
“那你为何不喊相公?”
啊?
刚刚不是要让严凌枫难堪吗?
怎么萧瑾反而执着上这个问题了?
得不到答案,他脑袋在她颈间蹭了蹭,像只大号的猫咪,让她茫然又有那么一点无措。
他和平时,好像有点差太多了。
满脑子发蒙时,门口响起了十九的声音:“督公,解酒汤好了。”
“不喝,好不容易喝点酒,为什么要解掉。”
这……压根不是一个人吧?
夏清和满脑子问号。
她尝试着安抚性地拍了拍萧瑾,他似乎很是享受地又贴了贴她。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