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任老太爷来了,哭作一团的女眷也就收了眼泪,只是情绪一时缓不下来。
任老太爷看着大孙女那双泪眼怔了怔,任兰宜是任府头一个女郎,任老太爷幼时也是将她如珍如宝抱在怀里过的。刘嬷嬷说的不多,但听到让他怀了身孕的孙女去跪祠堂,任老太爷怒火中烧。
“想住几日便住几日,不想回便不回。就算是那魏同方来了,也得给你低头认错再回去。”
“祖父……”
任兰宜刚消下去的泪又有了泛滥之意。
“把任贵叫来。门房不许放魏家的人进来,就是魏棕也不行。一个男人,让怀了身孕的妻子受这样的委屈。家宅不宁,在外头再风光又如何,简直枉为男儿。你再去找魏同方,就同他说魏家既然这么不想要嫡孙,那日后宜儿便留在任家养胎生子,孩子往后也放我们任家养了。”
随后任老太爷扫视了屋子一圈,视线留在了任大爷身上。
“这种事,为何要瞒着。我们任府虽是清流,但不行那迂腐之事,更没有让自家女郎因为世俗规矩活活受委屈的道理。”
任老太爷立在屋子中间,满脸威严。他的身躯虽有些佝偻,但此时几个孙女看着他都觉着他异常伟岸。任老太爷以前忙于朝事,在家中呆的不多和几个孙女相处的更不多。因此任兰宜和任兰昭对任老太爷更多的是敬重而不是亲近。
任兰嘉却不意外,任二爷自幼就和她说,任老太爷只是看着严肃,但因为没有女儿的缘故所以比起几个孙子对几个孙女更疼爱些。
任兰宜怀有身孕,任老太太又年事已高,都不宜情绪波动过大。任老太爷让任大爷和任大夫人带任兰宜先回院子。他在来的路上,也听说了任兰昭叫嚣着要去广阳侯的事情。
“你瞧瞧你们三房,一个个教的,儿郎也就罢了,连女郎都喊打喊杀。三房扣三月月例,除了上衙和进学外都给我在院中禁闭一个月好好反省反省。”
任三爷和任三夫人肩贴肩站成一处听任老太爷训斥,他们身后是耷拉着脑袋的任和邵和任兰昭。才觉着自家祖父好的任兰昭听到要被禁足还要被扣月例愣住了,昨日宴席不少女郎给她下帖子呢,她得出门参加宴席还要例银买首饰呢。
但她不敢在任老太爷面前显露不满,只能站在那低头绞手帕。
骂完三房的人,任老太爷才看向坐在在角落里一直安安静静没出声的任兰嘉。最后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叹了口气然后拂袖而去。
心绪起伏一早上的任老太太缓过劲后觉得心口疼,被刘嬷嬷扶着躺到床榻上后任老太太看着乖巧陪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