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郭锦苔愣了愣,面露茫然,“这不就是一块塑料布吗?”
“是。”师蓬蓬一顿,“不过是办丧事的时候搭灵棚用的篷布。”
郭锦苔:??!
郭锦苔瞳孔一震,身上一阵恶寒,“这这、你是说我在搭灵棚的布上睡了一晚……”
这也太晦气了!
“不止,”师蓬蓬冷笑,抓住那块黄布的一角,一把将它扯了出来,“你突然撞客,恐怕就是这块布搞的鬼——”
话音刚落,周围的空气陡然一冷。
“沙沙——沙沙——”竹林猛然摇晃,茂密的竹叶摩擦出不祥的声响。一阵狂风从林中席卷而出,直向着两人扑来。
师蓬蓬抓布的手蓦地像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虎口一痛,反射性地松开了一点,那块黄布瞬间挣脱桎梏,被狂风送向半空,眼看就要飞。
“啊啊啊——”郭锦苔大惊失色,连忙往师蓬蓬身边挤,“鬼鬼、有鬼——”
“想跑!”师蓬蓬冷哼一声,双手当即提起裙子,露出一双笔直的长腿,猛地向前助跑两步,向上跃起,蹬着一棵竹子连踏两下,借力扑向半空中的黄布,接着一个利落的旋身,电光火石间勾住那块布。
“咚。”一声轻响,少女稳稳落地,那块黄布赫然已被踩在靴下。
狂风依然不止,黄布翻飞。师蓬蓬从包里掏出那支朱砂口红拧开,手指结印,俯身往黄布上飞快画了起来,口中诵咒:“两仪之精,阳火在心,照摄阴魅,遁匿人形,灵符一道,邪魔显迹,敢有违逆,大道上行,敕!”
咒落符成,黄布上龙飞凤舞的朱砂红光一闪,呼啸的风号顿时止歇,飞舞的黄布随即塌落在地,再不翻动。
四周静了下来,只剩下一个声音。
郭锦苔:“啊啊啊——”
师蓬蓬一个眼刀甩过去:“别叫了,已经解决了。”
郭锦苔:?
郭锦苔就是一噎,由于太突然,嘴巴还张开着:“啊?完、完了?”
师蓬蓬:“你不满意?”
“不是不是。”他哪敢啊!郭锦苔反射性地摇头,实在是一切结束得太快了,他根本来不及反应!恍惚地问,“你不是学法术的吗?怎么还会武术?”
师蓬蓬:“因为那也是我们的课程之一。”
郭锦苔惊了:“……你们还教这个啊?”
“当然。”师蓬蓬深深地看他一眼,“我们是综合性大学。”
郭锦苔:“……”
神特么综合性大学!
不过想想也是,做这个的肯定经常遇到危险,确实应该学点功夫以防万一,少林都有七十二绝技呢。
好一会,郭锦苔才慢慢地回过神,看着师蓬蓬慢条斯理地重新把那块黄布叠起来,不禁咽了咽口水:“话说,这东西到底是怎、怎么回事啊?”
“这个叫作黄精。”师蓬蓬解释道,“你碰到的这个,应该是个黄娘子。”
搭灵棚的篷布由于常年接触逝者,沾染阴气,加之治丧通常会有比较大的供奉,篷布虽非供奉主体,但香火、功德总能蹭到一些,久而久之,也就有了修为。只要碰上合适的机缘,便能成精。
这种精怪比较少见,民间没有固定的名称,一般只以其颜色唤之。如这块布是黑黄色,主黄,那便叫黄精。此外,这精怪还有男女之分,男的称“郎”,女的称“娘子”。
郭锦苔碰到的这个黄精,就是个娘子。
郭锦苔左看看右看看,确定这布上没什么奇怪的器官,不由好奇:“这怎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