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要看战王府的眼色行事。
眼见沈嬷嬷点了点头,喜婆这才放了心,上前一步,深吸一口气,“新郎新娘拜堂成亲,一拜……”
可惜,她这一拜还没喊出去,就听旁边传来了一声闷哼。
喜婆不禁侧目,就见刚刚还笑的一脸慈祥的左相大人,面色青白,额头隐有青筋,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一般,一手按在腹部,让人看了就觉的痛苦。
跟在一旁的徐正,赶忙担心道,“老爷,您怎么了,没事儿吧?”
穆士鸿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这肚子突然就拧着疼,像是有人用棍子在里面生生搅和了一把,紧接着,一股浩瀚之气,直冲菊花,欲破门而出。
穆士鸿脸色愈发青紫了几分,这下子,他算是知道怎么回事儿了,自己这分明是闹肚子了,莫非是这两日吃了什么不对付的东西?
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大好机会摆在眼前,就这么放过,他不甘心啊!
穆士鸿还是决定忍忍,他深吸了一口气,刚想说自己没有大碍,拜堂继续,就感觉自己腹痛愈发难忍了几分,宛若山洪暴发,冲着菊花关,奔涌而去,来势汹汹,令人防不胜防。
穆士鸿张开的嘴,登时闭了严实,生怕说话之下,泄了气儿,菊花也跟着失守。
这时,就听凌四爷略带嫌弃的开了口,“左相大人,这吉时马上就要到了,你这个时候哼哼唧唧,不会是故意坏爷的好事儿吧,你要是身子骨不舒坦,尽管离开,反正拜堂是我们两个人的事儿,有你没你无所谓。”
这位爷一边说着,一边漫不经心的朝着乔景生那边递了个眼神儿。
乔景生登时心领神会,上前一步,义正言辞道,“战王殿下此言差矣,所谓拜堂成亲,重点在一个拜字,若不拜天地父母,何以成亲,若是左相大人当真身体不适,无法坚持,可在族中挑一长辈,暂代高堂之位,也省的误了吉时。”
先前,穆士鸿听到凌四开口,腹痛之下,气得脸都紫了。
直到听见乔景生仗义出言,他这才舒缓了两分,对于乔景生的提议,也颇为心动。
没办法,以他现在这种状态,根本坚持不了多长时间。
一会儿,凌四和穆颜姝那个孽女,要是动作稍微慢一点,他说不定就要丢大丑了。
他堂堂左相,若是在自己女儿的婚宴上一泻千里,以后便再没半点威信可言,不用旁人开口,承帝估计都要让他告老还乡了。
可问题是,这左相府中,除了他和自家老娘,根本没人有资格坐在这里。
穆老太现在昏迷不醒,总不能让桑竹一个小妾,坐上这高堂之位吧!
穆士鸿正心下无比焦灼,就听乔景生关切道,“左相大人,你到底怎么了,可还能坚持?”
穆士鸿侧目间,登时福至心灵,眼前一亮:这不就是现成的人选了吗!
他强压下腹中的翻涌,缓慢开口道,“不瞒乔堂主,我现下腹中不适,恐怕无法坚持了,老夫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乔堂主答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