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亓是一大早被刘震枫摇醒的:“楚少楚少!”
彼时楚大少还沉醉在美梦之中,昨夜去寻暮江吟令他心情大好,因此刘震枫的扰人清梦便让他心情特别的不好。
借着半梦半醒一巴掌拍过去,手掌还没触到刘大捕头的皮,刘大捕头就天杀般地叫起来:“楚少你还睡!江姑娘走了!”
“什么?”楚亓猛地警醒,一脚踹在刘震枫屁股上,“你胡说什么?”
刘震枫揉着屁股,哭丧着脸说:“江姑娘一早留信给大人了,说……”
他没说完,楚亓便跳起来直奔门口,走出屋子五步后,才想起没有穿外衣,折回来随便披了件衣服就狂奔出门。
一路奔至抱璞居,屋里和平时一样整整齐齐,只是少了那个冷淡自持的白衣女子。
“不是吧你……”楚亓但觉一颗心都被撕裂了,转头便向十里长堤奔。
向杨柳依依的堤岸瞧去,这边是几个士子,那边是官员家眷,哪里有疑似暮江吟的样子?!
极目远眺,正见一辆马车疾弛而去,像是急着避祸,或是避……人?
楚大少薄唇一抿,夹紧马腹,红马“咴”地长嘶发力,顷刻间追上马车。
“兀那恶徒,大胆!”马车的车夫扬鞭来打,楚亓不闪不躲,任鞭子落在背上,径直掀开车帘。
车里有两个女子。
白衣的那位十分绝色,长发未束,乌亮乌亮地披在肩膀,她见到楚亓竟不惊慌,睁大了一双浑圆的眼睛对他怒目而视。
可那不是暮江吟!再美也不是,不是……再美也美不过暮江吟!
另一位则从衣服到相貌都平平又平平,应该是丫鬟,当然更不会是暮江吟。
楚亓失望地放下车帘,一时间忤在那儿不知何去何从。
凶巴巴的车夫又是一记扬鞭:“哪来的登徒子,可知好狗不挡道!?”
楚亓听若未闻,呆呆地冲他一笑。
凄美的一笑,笑愣了车夫,那记鞭子到底没打到楚大少身上。
楚亓失魂落魄地调转马头,让开道路。
他觉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