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如果只在心里想一想,没人可以因之论罪;可一旦说出口,就可因言论罪。
说与不说,差别大了去了。
赵曦伸手捂住双耳,耍赖似地大喊着:“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赵煜的眼神冷了下来:“阿曦!”
他从来就不是什么富贵王爷,衣冠南渡中枪林血雨经过;平安朝里养晦韬光平安过;他是一只潜伏的猛兽,最擅长的就是找准时机、一击即中!
赵曦打了个哆嗦,不知不觉放下捂耳朵的手。
无法无天是他,懂得察言观色也是他。他自是明白,爷爷这是动了真怒。
庆王赵煜的雷霆之怒,有谁能承受?
然而少年在本能的短暂胆怯后,便露出了无比倔强的神情,双手紧握成拳,双嘴亦抿成一条直线。
祖孙俩你瞪我、我瞪你地对恃了良久。
最终还是赵曦败下阵来,委屈地红了眼:“爷爷,皇上是不是有危险?我要去救他!”
他可怜巴巴的样子萌乎乎的,若放在平时,这番撒娇的作派一出来,赵煜十有八九是要投降的。
可惜,现在不是平时,庆王府所要面对的也不是小事。
赵煜的心只柔软了那么一刹那,随即,便又硬了起来:“这不是该你操心的事!再说,皇上没……”
赵曦:“凭什么赵昺能去我不能去!爷爷不就是想当渔……”
“闭嘴!”被反将了一军的赵煜喝道,“我是宠你宠过头了!”
有些话如果只在心里想一想,没人可以因之论罪;可一旦说出口,就可因言论罪。
说与不说,差别大了去了。
他嫌赵显赵昰相斗不够热闹,怂恿赵昺加入混战之事,怎么能随便说出来呢?!
知道自己多半猜中真相的赵曦挨近自家爷爷,毫不气馁地继续央求,但却将声音放得极低:
“爷爷,你就让我去吧让我去吧……我做先锋,表明我们的态度,爷爷您再大笔一挥定乾坤,这样不是更好?否则去得晚的话,容易被人垢病……”
>> --